短短几天,他捧在手上如珍似宝的人怎么能……怎么能变成这样?怎么可以变成这样?
“苞苞,哥哥来了。”
“……”
女孩的额角和眼角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丝丝血痕在白得泛青的皮肤上扎眼无比。
盛修缓慢地伸出手,拨开她额头凌乱的发丝,唇边扯起一抹难看的笑:“懒虫,快醒醒……起床了。”
房间里寂静得异样,盛修沉默着坐到床边,一日惊慌加上连夜赶路的疲惫,都在看见女孩的样子时轰然烧起熊熊烈火,盛修一根手指戳了戳她的手背——
“醒醒。”
“起床了。”
像无数个清晨他站在楼下喊赖床的妹妹上学一样,盛修耐心很足,脾气温柔,“早餐吃什么?”盛修喉结哽动:“我去给你做……嗯?”
病房里依旧安静得落针可闻,输液瓶里的药水颤巍巍滴下,再听不见更多的响动。
良久,盛修深呼一口气,握住女孩的手腕,将她柔软的掌心贴在自己脸颊边,深深垂下了头,折下的脊背随呼吸微不可察地发颤。
怎么。
怎么就成了这样。
“吃……烤、全……羊……”
一道晃悠悠的微弱气音在男人耳边响起。
盛修一怔,恍然抬头——
花祈夏单手揭开了脸上的眼罩,俨然睡觉被吵醒的样子。
她眼珠斜到她哥怔愣的面庞,清醒地,甚至眼底星光熠熠,“哥,古德猫腻。”
一瞬间,盛修的脸上精彩纷呈,他张了张嘴,竟然没能发出声音:“你……”
他眉眼凝滞得有些发青,盯着花祈夏的目光一丝一毫都不敢移开,终于沙哑着嗓音开口,只挤出一句:“心电仪……为什么不开。”
花祈夏躺在床上,闻言侧头看向黑黢黢的屏幕。
“昨天医生说我体征平稳,不用开了,而且——”她转回来看着神情和目光都难以名状的盛修,似是无奈又像委屈:“它晚上一直响,我一直睡不着。”
盛修仍旧直勾勾锁着她:“为什么要吸氧,哪里不舒服?”
“嗯?这个?哦,没事啊。”
花祈夏摘掉脸上的氧气罩,拿在手里,“我就是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