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修盯着她不说话。
“——没想到你来这么快。”
花祈夏不懂盛修可以申请紧急飞行航线,还以为他下午才能到,不然花祈夏就不戴了,免得吓到盛修,没成想还是——
“花祈夏。”
盛修破天荒喊了她的全名,令女孩轻松的话音一顿。
床边的男人仰起头,仿佛吞下万千情绪,再看向床上的女孩时,那双眼眸仿佛被连夜漏下的雨丝洗过,连花祈夏都听得见他尾音的晃抖:“你是不是……想吓死我。”
花祈夏一瞬恍惚,盛修已经站起来走到床脚,帮她升起了床架,紧接着重新走回来,自上而下静静看着花祈夏,在紧绷的空气中:“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花祈夏慢慢放下手里的氧气罩,“知道……哥,嗐,我真的没事儿,你看。”
她弯起眼睛笑着抬起胳膊,向盛修展示自己的平安,“就肩膀上一点儿小伤,喏你看,胳膊,手脚,哪里都好着呢——嘿嘿,而且医生还夸我身体好。”
她说完,病房里依旧安静得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花祈夏唇边的笑意,在盛修的凝视下慢慢僵涩,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双无波无澜的眼眸好似勾破了花祈夏一直以来坚强的防线——
她喉管蓦地咽了咽,脸上还是笑着的,但眉头和嘴角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平衡,显得整个轻松的笑容有点儿失调。
盛修看见了,微微启唇似是压下一声叹息,他上前两步,朝着花祈夏张开手臂。
花祈夏目不转睛看着盛修靠近,神情微动,似乎还想坚持一下,盛修就保持着动作,一言不发,忽然,女孩古怪地哽咽了一声,因为还在笑,所以表情就格外别扭。
盛修:“苞苞。”
下一秒,女孩终于猛地抬手死死抱住了盛修的腰,不管肩头退去麻药后的疼痛,像水里的小虾藏入温暖厚实的泥沙深处。
安静地,半晌,在盛修腰间压出了一声啜泣,山呼海啸的后怕与委屈在更大的哭声里化为泪水,沾湿了盛修的衬衣:“吓死我了哥……我真的,快吓死了呜哇……哥……”
盛修心口的剧痛化为细细密密的针扎:“没事,哥哥来了。”他俯下身,嘴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