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站起来用干净的碗盛了一碗胶黏喷香的猪蹄汤,放到了谢共秋的面前。
盛修留意到母亲的动作,咀嚼的频率放缓,再侧头看见花祈夏兴致勃勃地说“妈我想再来一碗”,他眼神微暗,似乎想到了什么。
刚出锅的浓汤透过碗壁,烫得谢共秋掌心微疼,他忙道了声谢,听见花祈夏的声音,男人下意识将碗推给她的方向——
赵玫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神色了然,她帮花祈夏盛了碗汤后坐下,向对面的谢共秋抬了抬手:“快尝尝吧小谢,看看阿姨的手艺怎么样。”
“嗯。”谢共秋不动声色地将碗收回,静静尝了一口后看向赵玫,“阿姨,您的手艺很好。”他顿了下,又说:“比靓缘楼的汤味道更好。”
靓缘楼是南区字号最老的汤馆,名声在外。从没听过谢大法医“奉承”人的花祈夏抬起头,却见对方语气平静而诚恳,不像是刻意逢迎的样子。
正因如此,赵玫嘴上说着“这哪能比”,又显然挺高兴的,看谢共秋的眼神也多了两分认可:
这孩子白白净净跟个雪人似的,虽然不大爱讲话,但进退有礼,跟长辈说话也不小家子气——
比起花明宇欣赏的那种敞敞亮亮的大老爷们儿,赵玫倒觉得这文文气气的男孩子蛮好,蛮帅蛮高,看她家闺女的眼神跟店里那盆田七似的,一掐一汪清水儿。
“小谢呀,你们是朋友,今后我们阿朗在学习和工作上有什么问题,还需要你们互帮互助,互相帮衬着呢。”
盛修默默咬着黄花鱼不吭声,谢共秋点头,目光落在那个小口喝汤的女孩身上,霜雪般的眼底揉进细碎情愫,他转而与赵玫对视,点头,“我会的,盛修——和祈夏都很优秀,尤其是祈夏,是我该向她学习才对。”
女孩身边的男人轻嗤,俊秀的脸上颇有些食之无味。
被点到的花祈夏“嗯?”了声,谢共秋就笑着看她,“嗯,是祈夏教会我如何看待生活与生命,她是我老师才对。”
这已经是非常高的评价了,花祈夏看着谢共秋皙白清傲的脸庞,想起这个人最初的冷若冰霜和逐渐柔和下来的气质变化,既慨叹又不好意思,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