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痛涕出声,
“夫君的身体竟然那么长的时间里,都是在生病的吗?夫君,妾身错了,不应该不重视你的身体的,要是……要是早知道……”
世间没有早知道!
刘氏趴在陈升腐臭的尸体旁,哭的肝肠寸断,天亦垂怜,
“至于后期他开始咯血、骨痛、呼吸困难之时,已经是病入骨髓,难再医治了。”
“呜呜呜,夫君咯血骨痛难忍之时,我们去看了郎中,当时郎中说的是,
不必担忧,吃好喝好就行,并未提到我夫君得了绝症,药石无医啊。”
一名须发尽白的郎中悄悄走进来,对李仵作沉默的点头,他就是当时给陈升看病的医者。
当时听说陈升被人下毒害死的时候,他还纳闷呢,
他知道这个陈升本就生病,活不了多久了,怎的还有人如此狠心,
下了毒提前送他去地府呢?平白的给自己增了业障。
今日看来,原来中毒之事本就不存在,陈升确实是死于自己之前诊断出来的病灶。
诶——
刘氏伤心至极,哭的满脸通红难以自抑。
其实细想一下便可明白,当时郎中就是没有明说,却也在委婉的告诉陈氏夫妻二人,
他的病已经无药可医,回去好好过剩下的日子吧。
刘氏趴在地上那般捶胸顿足,自是也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是以更加痛苦自责。
结果很明显,陈升确是死于长期的病症,他的死与秀才罗青没有任何关系。
连钰当堂宣布了结果,便叫人去牢里提罗青,准备叫其妹妹把他带回去。
罗芷红着眼睛不住地跟连钰磕头,大赞连钰青天大老爷,还了自己哥哥清白,欣喜地退到一旁,等候自己的哥哥被带上来。
“等……等等!”
陶朱却在此时开口了,连钰转头看向陶朱,想知道这个判了糊涂案的县令,
此时又有什么昏聩的想法,糊住了他那个失灵的脑子。
但见陶朱走到公堂的正中,恭敬对连钰行了一礼,方才说道,
“连大人,陈升病死的结论,不成立啊,”
“何处不成立?之前给他陈升看病的郎中,都已经对李仵作的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