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风筝利落地飞了起来,梅久顿时来了成就感,几乎是心花怒放地转头看向傅砚辞,"傅砚辞,我放起来了你看——"
傅砚辞负手悠悠站定,看着梅久转头笑颜如花的模样,毫不吝啬地朝他竖起个大拇指,“不错。”
梅久此人,该志得意满时绝不含糊,该小人得志时从不含蓄,她仰头晃了晃身子,得意道:“怎么样?放得高不高,标准不?”
哼哼,雕虫小技焉能难住她。
傅砚辞不知道是被梅久方才的霸气给震慑住了,还是脾气好不跟她计较。
仍是扬声道:“放得非常好!”
梅久再次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这把她得意的,仿佛是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地球都要装不下她了。
快乐是会传染的,原本离得很远的傅砚辞不由得也勾起了嘴角。
缓缓朝她走来。
梅久仰头放绳子,看着风筝越来越高,忽地想到了之前傅砚辞说的话,
放纸鸢最高兴的部分,就是这个过程,等放上天空了,手中捏着绳子,的确是有些无聊了。
她随手擦了擦头上的汗,嘴角勾起,余光看到傅砚辞走近。
不过有句古话说得好,乐极生悲。
这时不知道哪里刮来一阵风,使劲儿地拉扯纸鸢,带动着风绳,风声顺着滚轮轱辘轱辘直转。
梅久眼看着手中的滚轴一下滚到了头,风筝也随着大风越飞越高,不受控。
她登时急切想要操控,抬手去拽风绳。
可这阵妖风似乎不想让她满意,刮得风绳剧烈摇晃,犹如咬钩的鱼,力气很大,似乎跟她在逐力。
梅久狠劲儿上来了,咬了咬牙,正要再次往回拽——
身后忽然响起傅砚辞急切又不容置喙的声音,“撒手——”
梅久置若罔闻,抬手还要再拽,余光里银光一闪,下一瞬却是傅砚辞抽出了匕首割断了风绳。
梅久抬手想要抓,手却被傅砚辞一把捏住,梅久侧头看向他的脸,但见他寒了面,眉头竖起,厉声道:“你疯了!不过一个纸鸢而已,手不要了?”
梅久这才察觉手中的勒痕,想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