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解释自己只是当时没想到,傅砚辞却厉声批评她道:“分不分得起轻重?手重要身外之物重要?”
梅久顿时缩成了鹌鹑,心想:昨日她跟傅伯明一起看黄鸟扒瞎,被傅砚辞撞个正着,他分明生气了都没这么发怒。
眼下见傅砚辞发火了,梅久哪里敢说句不。
“是是是……公子教训的对,是奴婢的错。”
跟人死犟没什么好处,自己刚才的确是疏忽了,梅久乖乖认错,下了台阶。
见她知错了,傅砚辞怒气散去,拉过梅久的手看了一眼。
只是勒出了红痕,并没割破。
他嘲弄道:“你这个人……真是……”
梅久心想:我这个人怎么了,我风筝放得好好的,天上忽然出现了妖风,我也没预料到啊。
玩得高高兴兴的突然出了变故,她也冤啊,他生气了还得哄他……
她眼睛转了转,小声道:“若是旁的纸鸢,飞了就飞了,这毕竟是公子你亲手做的,在我手中才飞上天还没一盏茶的功夫,白白丢了,多可惜……”
女人嘛,男人做到位该夸就要夸,要认可他的付出。
若是她轻易地就将纸鸢撒了手,傅砚辞心胸宽广,自不会说什么,可心里到底会不会不舒服,鬼知道。
果然,梅久话音落地,傅砚辞之前已经从寒冰变成了肃然的脸,此时柔化成水。
虽还是不好看,到底是没了怒气,转成了无奈,“我做的纸鸢,也不过是个纸鸢,拿到集市上去卖,也不比专门扎纸鸢的工匠精致,人家能卖上十文钱,我的五文钱也未必能卖出去,有何金贵的。”
“能卖的出去。”梅久小声道。
傅砚辞起初没听清,“什么?”
梅久抬头看向傅砚辞笑道:“你做得纸鸢就是最好的,旁人十文钱卖,我也不会买,你要是去卖,五文钱旁人不买,我也会买的,不必自卑。”
傅砚辞:……
梅久后面的话其实没说完,他做得纸鸢,胜在功夫时间值钱,旁人工匠十文钱的纸鸢,她肯定不会买,吃饱撑了买纸鸢做甚?
傅砚辞若是去摆摊卖个五文钱,她是不会吝啬的,江湖儿女么有人捧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