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绒绒的蒲公英四散飞走,一旁的傅砚辞抬手捉了一只在掌心。
两人的举动好像都有点幼稚,不过谁也没说谁。
等再次穿过月亮门,远远梅久就看到了色彩斑斓的纸鸢挂在了树上。
“在那!”梅久兴奋地拽着傅砚辞的袖子。
傅砚辞点点头,“我看到了。”
他此时都相信,即便这纸鸢飞到天涯海角,以梅久的韧性,也得寻回来……
目标已经找到,梅久快步地往前走,还没等走近就闻到了一股清新的香气。
这味道……
她仰头一看,纸鸢高高地挂在树上,树上结着一串又一串绿油油的……榆钱儿?
梅久忽地想到了什么!
她记得开春的时候,韶光院死了的树,好像就是榆树。
当时墨风还说过,是过世的侯夫人亲自种的……
可为何东府也有榆树?
梅久压下了心中的狐疑,低头找石头踮脚,想要爬树去摘纸鸢。
那纸鸢落点有点高,的确是人抬手抬脚够不到的地方。
傅砚辞果然有先见之明。
梅久正找石头的时候,就见傅砚辞一个起身,然后人就窜到了树上!
也没看清楚他如何动作,再仰头的时候,他就坐在了最高最粗的树杈上,手微微一抬,那纸鸢就落回他手中。
他拿了纸鸢却没急着下来,而是看到了周遭一串串的榆钱儿,眼神若有所思,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侧头看向梅久,“想吃榆钱么?”
梅久也没吃过,只是儿时听外祖母说荒年的时候榆树叶子都被撸光了,救了许多人的命。
听到傅砚辞如此说,她连连点头。
傅砚辞先是将纸鸢举起,“接着。”
纸鸢轻飘飘落下,梅久立刻过来将纸鸢收好。
再抬头的时候,就看到傅砚辞抬手摘榆钱儿。
梅久也来了兴致,“你扔,我接。”
她说着,掀起了衣摆当兜子,将傅砚辞扔下来的榆钱儿悉数兜好。
屁颠屁颠儿地如同捡宝一般,觉得还挺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