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今的样子,都能想象得到那一战役的惨烈。
荣伯说话间,傅砚辞利落地拿盆打水,厨房常年闲置,木盆上一层灰,傅砚辞舀水洗了洗盆。
是以梅久将榆钱都倒入盆里,洗菜梅久可以。
她刚要抬手,被傅砚辞拉住,“不必沾手,你在那坐着。”
被嫌弃的梅久只好乖乖地按照傅砚辞的指示落座,感觉自己像是吃白饭的。
傅砚辞干活麻利,起手的架势就带范儿,想来在军中的时候也做过饭食。
无论是洗菜,投水,清洗砧板,还是落刀,生火添柴……
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生疏。
梅久自认为是下等丫鬟,粗实丫鬟,可做事都未必有傅砚辞如此干脆利落。
对傅砚辞,她也只有一个看法:除了不会生孩子。他似乎也没有短板了。
荣伯拄着拐杖,侧过头,一直盯着傅砚辞,视线就没从他身上移开过,眼如蓄水池般,不时蓄满了泪。
他嘴唇哆嗦着,忽地感慨了句:“大公子像大公子。”
梅久明显看到傅砚辞掀锅盖的动作停滞了一下,他点头道:“当年我落水,是大伯救得我,多亏了大伯,才能有如今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