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屡次想要张罗亲事,都被大老爷给拒绝了,说这副身子何苦连累旁人……”
梅久听了有些唏嘘。
傅砚辞却道:“大伯应该是有心上人,只不过身受重伤不想拖累人家……”
梅久不赞同道:“无论如何也要说个清楚,兴许人家姑娘不嫌弃呢?”
傅砚辞看了她一眼,“这世道熙熙攘攘皆为利来,熙熙攘攘皆为利往。义气忠义,不是谁都有的。”
梅久不赞同道:“并非女子薄情,只是这世道多有寡意的男人,负心薄幸的男人,才会让女子学会了现实。”
傅砚辞面带不赞同,梅久看出来了,忍不住讥讽道:“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你看女子有几个三夫五婿?”
咳咳两声,却是一旁的荣伯噎住了。
梅久赶紧噤声,自己的话在这个时代,多少有点大逆不道了。
她闷头吃饭,还能感受到傅砚辞落在她身上的视线,“若你被辜负会怎么办?”
梅久不由得想到侯府门前的那个趾高气昂的丫鬟。
丫鬟如此,小姐什么性子也能猜到。
“我不会遇到这样的情况的。”
梅久心想:这世上谁离不得谁呀。
傅砚辞没说什么,又拿了一个饽饽吃完。
吃完了午饭,梅久动手简单收拾了下,荣伯到底年岁大了,看起来面有倦意,傅砚辞扶着他道:“我送您回去吧。”
说着,准备将荣伯送回房,刚出了厨房,已经有个小厮左顾右盼了,看荣伯连忙上来搀扶,“大公子,小的扶荣管家回去就行了。”
傅砚辞放了手,等人离开了他却没回韶光院,而是在东府闲庭信步起来。
梅久拎着纸鸢,吃得饱也跟着散步消消食。
可一阵大风刮来,梅久手中的纸鸢再次要跑,她手一划,纸鸢又拖了手,好在绳子那头梅久攥着呢。
她等风停了,顺着手中的绳,按图索骥,刚要捡起纸鸢,就看到了一口棺材!
吓得梅久啊了一声。
这个地方是东府的主院,以前她从来没过来过,没想到竹林深处还能有一口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