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哥。”
傅砚辞信步过来,步伐悠然,对比之下,傅远筝的肩背有些僵直,气势弱了下去。
手中的扇子被傅砚辞抽了出来,随意地展开——
庸脂俗粉的味道,扑鼻而来。
傅砚辞眉心微蹙,利落合上,又塞到了傅远筝的手中,“三弟的品味,这些年都是格外不同,也难为三弟妹了。”
傅远筝缓缓抬头,腮帮子微微抽动,似乎想要说什么。
可对上傅砚辞黝黑沉静的双眸,到底是沙场上腥风血雨过来的,不过一个眼神,便充满了杀意,令人不寒而栗。
傅砚辞碰过的扇子,傅远筝缩了手,似乎不想要,手腕被傅砚辞随意地捏住,就好像钳子箍紧,挣脱不得。
“三弟的东西,收好了。自己的东西,自己看好了才是。”
傅砚辞说着,轻飘飘地在傅远筝的肩膀上拍了拍,“梅久,我们走。”
梅久如蒙大赦,刚经过东府大老爷痴情深情的冲击,让她感慨这世上还是有好男人的时候,冷不丁就天降三公子这个奇葩。
让她恶心死了。
“是。”梅久立刻跟在了傅砚辞的身后,傅砚辞这次步伐慢了许多,梅久跟得不费劲。
不过她觉察到身后的视线,又希望傅砚辞大步走,自己小跑跟着,赶紧回韶光院。
偏偏傅砚辞慢了步子,回头将手递给了她,“急什么,慢慢走。”
梅久捏住了傅砚辞的手,温热宽厚骨节分明。
“不急,慢慢走。”
两人刚牵手走过回廊,刚拐了个弯,墨风已经迎上来了,“公子。”
傅砚辞嗯了一声,手没松。
三人走过长廊,就看到远处站着一行人,身后的仆人胳膊上挎着包袱。
傅砚辞本随意的一瞥,脚步微顿,梅久看到熟悉的身影的时候,不得不驻足。
墨风在一旁道:“临淄王府如今已经修缮完毕,临淄王妃也来到了京城,今日王府设宴,是以女眷不宜久留……”
藩王的王府,户部工部哪里着急修缮,可此一时彼一时,如今临淄王是摄政王,与龙椅不过是一步之遥。
户部工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