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要搓搓背吗?”
没等傅砚辞回答,她又道:“奴婢看您经常伏案读书,恐脖颈酸痛,给您摁一摁?”
傅砚辞闻言已经一脚踏入了浴桶,侧头看了梅久一眼,倏地道:“也好。要不一起洗?”
“不、不必了……”梅久虽说是有心抚平傅砚辞的不痛快,可也不至于丧权辱国如此。
两个人那是一起沐浴吗?
傅砚辞体力甚好,力气巨大,这个力气是方方面面的气力。
她腰疼到现在都没好,再跟他一起沐浴,恐怕得在床上躺三天。
她这几日还想出府看看家人呢。
好在傅砚辞也不是强人所难之人,已经坐在了浴桶里,水汽蒸腾了他棱角分明的脸,线条都显得柔和了许多。
少了些生人勿近的生冷。
梅久小心地走到他身后给他搓背。
手刚触碰到他的脊背,自己脸反而红了。
傅砚辞抬眼,转头看向梅久,“出去吧。”
梅久闻言丢了帕子从净房绕了出来。
饱暖思淫欲啊。
“你怎么脸这么红?”梅瑾问道。
“没事。”梅久摇头。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的墨雨探头进来,“主子呢?”
看起来面带急切。
身后有了响动,傅砚辞沐浴完,正穿衣服出来,看向墨雨道:“何事?”
“主子——”墨雨刚要开口,扫了梅久一眼,欲言又止。
梅久突然想到了之前在侯府门前的丫鬟。
心里仿佛一个悬着的石头落了地。
“呀,我晾着的衣服忘了收。”梅久说了一句,转头往门外走。
她今日光放纸鸢了,哪里晾衣服了。
随口扯谎不过是让双方都好下台而已。
没等走到门口,傅砚辞抬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无妨,什么事?”
“教惠坊……”墨风刚说了三个字,就见傅砚辞皱起了眉头。
傅砚辞拦着梅久的胳膊放了下去,自己抬脚出了门,“边走边说。”
墨雨立刻拿起了一旁的披风,跟傅砚辞前后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