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她再抬头之时,哪里还有傅砚辞的身影?
“主子——”青铜过来低声道:“大公子走了。”
诗瑶失望地哦了一声,手被青铜用力握住,“起码他来看您了……”
过去的情谊,就算不能换算成男女之情,起码也有兄妹之义,“咱们起码能离开这里了。”
青铜利落地回房,将东西收拾好,她们在这住了这么多年,可收拾的全部家当也不过是两个包袱。
当年——
当年太傅府上,随意丢出的一幅画一枚墨锭,都价值千金!
“主子,我们走……”青铜搀扶着诗瑶上了马车。
左右环顾,并没看到傅砚辞的身影。
“大公子呢——”青铜问墨风。
墨风客气道:“公子行踪,我等无权过问。”
青铜再次看向墨雨,墨雨刚想说,刚才西北军有人传了信,公子恐怕是去忙正事去了……
刚想说话,腿被墨风踢了一脚,“啊,公子应当是有更要紧的事。”
更要紧的事……就是说她们这里不要紧了。
青铜还想问,被诗瑶拉住了,“多谢两位小哥儿。”
墨风驾马车往前行驶,闻言摇头道:“应该的。”
墨雨本想说些什么,识趣的闭嘴了。
夜色如墨,月光如银,给大地洒下一层银纱,马车笃笃前行,再没多说一句话。
直到马车转了弯,巷子角落一人盯着马车的身影,低头啐了一口,跟同伴交代了什么,转身朝着相反方向离去。
“公主……傅将军置了外室!”
永平公主此时正拆卸发簪,闻言动作一顿,险些扯了头发,“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