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呵笑了一声,端着碗正要回房吃饭。
就见曲曼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茶室门口,一双眼睛如勾子一般,勾在了柳长眠身上。
见我们看着她,笑了笑道:“好香的鸡汤啊,可以让我喝一碗吗?”
那鸡汤确实香,曲曼刚进过食,笑的时候,眼角一条绦虫直接弹出了一截,贴在弯曲的睫毛上。
不过她裹了风衣,也不知道从后窍出来的那条三指宽的,有没有爬出来。
鸡汤是墨苍冥熬的,我没有处置的权利。
鬼君小性,曲曼如果不问自取,有她受的。
三鲜生煎汤包,确实好吃。
我吃着汤包,用笔写下巫族夭童的信息,从头到尾,得想办法尽快解决掉这些巫族的东西。
可就目前来看,它们暗中多有牵连。
但暂未联手,得想个办法,断了中间最重要的一环。
让它们再无联手的可能,再一一击破。
就在我重重写下“巫罗”,画了个圈时,门被敲响了。
这次挺温柔的,应该是曲曼。
她留在这里,也挺麻烦的。
我拉开门,就见她换了一条吊带薄纱的裙子,卸了妆。
软软的靠在门框边上,左手反叩着门,右手夹着根女士香烟,正眼神缥缈的看着院中依旧滂沱的大雨。
脸上那种骄横都不见了,在烟雾和水汽中,反倒显出几分破碎的美感。
听到门开了,也没进来,而是将手里的烟往旁撇开:“我身上的绦虫不受控制了,你看到了,是吧?”
她自己都摸到了,我还有什么看不到的。
“我八年前认识的黄生,那会我们一家七口,挤在四十几平的房子里。”曲曼扭头看着我那间茶室。
轻笑道:“还没你那间屋子大,我爸妈、我哥嫂,我和比我小一岁多的弟弟,还有个小侄子。”
“那是你不能想象的拥挤,两个房间,我爸妈和哥嫂住,我连客厅那张一米长点的小沙发都没得睡,睡阳台和厕所的过道里。”
“那过道,这么窄。”
曲曼夹着烟的手,左右比了比。
比我房门还窄点:“连帐篷都撑不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