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饭时，李卿卿提了件事。
“我打算让王枫帮我接手东南亚项目，你觉得呢？”
她看向李父。
李父点了点头：“也好，他有这能力！”
陈然放下筷子。
“项目核算公式他不懂，跟海关那边也不熟！”
李母顿时不高兴了。
“你懂，你倒是天天在家懂！”
“我说的是事实！”
“你要是再这么唱反调，就出去别吃这饭了！”
陈然没说话。
他起身，把碗筷端到了厨房。
王妈看着他的背影，狠狠剁了剁脚。
“这哪是人过的日子啊……”
……
夜里十一点，王枫洗完澡，从楼上下来。
他走到厨房门口，看到陈然还坐在电脑前，神情专注。
他看了一眼屏幕，是一堆看不懂的英文代码和数字。
“你真装！”
他低声说了一句，转身上楼。
楼梯的灯光打在陈然身上，他坐得笔直，目光一动不动。
他不是没想过摊牌，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因为他在找的那样东西，还没出现。
那件事，还没结束。
第二天一早，陈然又是最先醒的。
他没睡好。
半夜王枫的朋友在视频群聊，笑声从楼上传下来，一阵阵的，夹杂着喝酒的碰杯声，还有那种故意压低音量的猥琐笑。
陈然坐起来的时候，脖子有点僵。
他伸了下肩膀，从抽屉里拿出一包早就泡软的热敷贴，贴在后颈。
外面还没亮透，他已经穿好了衣服，洗漱完，把昨晚写好的文案打印出来，用夹子一整，悄悄放到了李卿卿房门口。
他没敲门，也没叫人。
昨晚李卿卿说她不确定今天要不要用这份方案，他就备着一份—这事她没说第二遍，但他记住了。
他回头走进厨房，把豆浆机启动，又打了两个鸡蛋。
王妈一进门就看到他围着围裙，站在灶台前，动作干净利落。
“你这是……真准备一辈子伺候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