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念一哭，顾北川肉眼可见的有些慌乱，他把人放到沙发上，又去抽纸。
“你走开！”
黎念拍开他伸过来擦眼泪的手，胡乱的用手擦拭着泪水，扭着身子侧坐，就是不看他。
“别哭。”
顾北川是真的有些束手无策。
虽然黎念之前也在他面前哭过，可不一样，这次……
他抬手摁了摁太阳穴，转到黎念身前蹲下，“我错了。”
黎念还是不理他。
她现在既生气，又委屈，不仅气顾北川瞒着她，还委屈自己怎么就这么不争气，一开口就哭了。
越想，黎念越觉得顾北川就是个王八蛋。
泪水根本擦不干净，她索性破罐子破摔的不再擦，任由它在脸上洗刷，抬头泪眼朦胧的就去看顾北川。
“你错什么，是我错了才对，我没有能力帮不了你，还只能拖你后腿，连知情权都没有，天天活在你的庇护之下……”
黎念哭的稀里哗啦，都快缺氧了。
顾北川是真的知错了，他眉心蹙得都快打结，想解释又见黎念根本听不进去的样子，一阵头疼。
他起身去了休息室。
他一走，黎念更委屈了，发泄似的把沙发上的靠枕都给丢了出去，还踹了脚茶几。
顾北川打湿毛巾出来，忽视满地的狼藉，走到黎念面前，一只手抬起她下颚，让她仰头，一只手轻柔的给她擦拭脸。
“别哭了，再哭眼睛该疼了，黎医生明天要肿着眼睛给患者看诊？”
黎念顺着他的话想了一下那个画面，觉得有些搞笑，没忍住真笑了一下，这一笑，满腔的情绪断开。
虽然还是很恼火，但至少是哭不出来了。
她不再哭泣，顾北川当真是送了一口气，给她把脸擦拭干净后，又给她倒了杯温水。
黎念不想喝，她红着一双眼去看男人。
“你想一杯水就把我哄好？”
顾北川失笑，“能哄好吗？”
“不能！”黎念瞪他。
“不想你知道，是怕你孕期多思，医生说了，尽量让你开心一些。”顾北川想搂她，手伸过去被黎念拍开。
这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