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混杂着啤酒和烟头，男男女女的香水味，黎念只觉得头晕脑胀。
安东就等在门边第一个长桌，见到人迎上来，喊了一声后在前面带路。
进入电梯一路往下。
隔绝了那股在耳膜回荡的响声，黎念紧绷的神经松下来，她自己都未曾发觉，方才捏顾北川的手用了多大劲。
电梯抵达最底层，门打开，简约的白色长廊被灯光照得刺眼，一间间的没有标号的门整齐分散在两边。
安东在第三道门前停下。
顾北川伸手给黎念理了理帽子，往下拽的把她耳朵盖上，声音清冽。
“一会别怕。”
他一说，黎念愈发纳闷是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
安东伸出手指识别完身份，门咔哒一声打开，他没有进去。
顾北川也不打算进去，他牵着黎念的手往前带，“去吧，我就在门口等你。”
黎念下意识抓紧他的手。
顾北川不催促，只是微微笑着看着她，像是无声的鼓励。
黎念抿唇犹豫片刻，身子前倾的把脑袋往房间里探，只一眼她就跟触电似的反弹回来。
“顾三叔？”她惊愕的脱口而出。
顾北川点头，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般，“念念不是说想亲手杀了他，去吧。”
黎念僵在原地，她动了动唇，没发出声音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房间的，只听见门咔哒一声合上，她心跟着颤了一下，下意识的握住把手往下摁。
门轻而易举的被摁下，要拉开的时候她又停住。
没人知道她这几秒里想了什么，总之她收回手缓缓转身，去看那个被绑在架子上，毫无反击力道，甚至连话语权都被剥夺的顾老三。
旁边是顾潇潇，她的腿没有束缚的晃荡在空中，并不是正常的姿态。
她的双腿早在京市的时候就残废了。
“唔唔——”
顾老三见到黎念，挣扎得厉害，一双眼里写满催促和恳求，半点不见以往的不羁。
顾潇潇只是抬了下头，眼里满是怨毒。
黎念视线来回在他们身上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