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怀一字一顿,说得意味深长,又做了个折断的手势。
理智回笼,靳蓉深吸一口气,躬身行礼,“那…母皇的意思是……?”
“朕的意思很简单。”
靳怀重新坐回龙椅上,又恢复了那个威严的女帝形象,“最近安分些,别再去招惹靳璇,否则朕也保不住你。”
靳蓉不甘心地追问,“那之后呢?”
“之后?”
靳怀摩挲着龙椅扶手,目光深远,“之后朕会寻个由头,派靳璇离开盛京去别处巡视。至于你……”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靳蓉一眼,“若连这段时间都把握不住,就别妄想太女之位了。”
靳蓉眼睛一亮,但心底还是有些疑惑,“可墨府那边……”
“墨澄虽然被朕赐婚给了靳炅,但墨国公的态度一直暧昧不明。”
靳怀淡淡道,“与其说她有可能成为太女党,还不如说,她是切切实实站在朕这边的,朕支持谁,来日她就会辅佐谁,所以,能不能把握机会,就看你自己了。”
靳蓉终于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真心的笑容,“还是母皇足智多谋,儿臣明白了。”
“记住,”靳怀的声音突然冷厉起来,“若再让朕知道你用北狄人,或者对墨钰有不轨之举……”
剩下的话靳怀咽了下去,并未说出口,但眼中的寒光却让靳蓉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儿臣遵旨。”
靳蓉低头行礼,掩去了眼中的算计。
靳怀疲惫地挥了挥手,“退下吧。记住朕的话,最近安分些。”
待靳蓉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殿外,靳怀独自坐在龙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另一只手很是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屏风后传来轻微的布料摩擦声,安德庆佝偻着身子缓步而出,手中捧着一盏新沏的君山银针。
“陛下用茶。”
安德庆将茶盏轻放在案几上,眼角的皮肤有些松弛,但眸中却依旧闪着精光,“二殿下这次实在是有些……”
靳怀冷笑一声接过茶盏,“蠢得让朕心寒。”
她掀开茶盖,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凌厉的眉目,“北狄人的事处理干净了?”
“老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