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大厅,沈小曼故意把高跟鞋踩得震天响,一路直愣愣的往前走,半个字都不和应卉清说。
直到应卉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曼,你走这么快,我连展品说明都看不清了。你今天的任务,就是带我熟悉基地,帮我早日融入这边的工作。可是你这么消极怠工,只怕会耽误了我的事,你不怕领导问责吗?”
沈小曼猛地刹住脚步,转身,杏眼圆睁盯着应卉清:“少拿领导来威胁我!有本事你现在就去告状!”
应卉清淡然一笑:“我并不是威胁你,我只是觉得,你对乐器构造、舞蹈流派的讲解,连专业讲解员都未必比得上。”
她垂眸轻笑:“以你的能力,困在‘向导’的职位上,确实屈才了。或许你和我多说一些,我能更快地融入工作。”
“假惺惺!”沈小曼突然尖声打断,“你不过是仗着年纪大、资历老,就想踩着我立威?我现在经验少又怎么样,未来有的是机会超过你!”
应卉清却突然上前半步:“别总把人想成敌人,我刚才说的每一个字,都不是讽刺。”
沈小曼浑身僵硬,瞪大的眼睛里写满警惕。
眼前女人的目光太过坦诚,像是能直接看透她强撑的嚣张。
“你会真心夸我?”
“当然。”应卉清收回手,从手提包里取出笔记本,扉页上密密麻麻记着参观时的笔记。
“你对地方乐器材质的分析,还有对宴席曲舞步演变的见解,都让我受益匪浅。”
她顿了顿,笔尖轻点纸面:“只是……如果你能把对展品的热情,和对人的情绪分开,会更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