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王雪气得小脸通红,攥紧拳头就要冲过去,却被王宁一把拉住。他望着街道尽头孙玉国药铺门口排起的长队,孙玉国正站在台阶上,一身织锦长袍闪着油光,八字胡随着笑声颤动:\"各位放心!孙某的药,那是\"他话锋一转,目光扫过百草堂方向,\"可不像某些人,连药材好坏都分不清!\"
深夜,王宁在油灯下反复翻阅《本草汇言》,橘核的记载被他用朱砂圈了又圈。张娜端着药碗推门进来,鬓角还沾着厨房的烟火气:\"先喝口粥吧,钱老板说\"她话音戛然而止,看着丈夫紧锁的眉头,默默把碗放在案头。窗外月光如水,照在墙上\"悬壶济世\"的牌匾上,泛着冷清的光。
此时的青岚镇并不安宁。刘二狗和郑钦文缩在孙玉国药铺后院,前者满脸横肉,鼻环随着笑声晃荡,正往麻袋里塞着发霉的药材:\"老大,这招借刀杀人妙啊!等百草堂倒了\"郑钦文尖嘴猴腮的脸上堆满谄媚,搓着手打断道:\"到时候整个青岚镇的药材生意,可就都归您了!\"屋内烛火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扭曲而狰狞。
而在镇子另一头,钱多多正对着账本发愁。算盘珠子拨得哗啦作响,他摸着油光水滑的大背头,望着库房里堆积如山的橘核。墙角的烛火突然爆了个灯花,映得他脸上阴晴不定:\"百草堂要是垮了孙玉国怕是要独吞市场\"算盘重重一拍,他咬咬牙,抓起账本冲进夜色。
子时三刻,王宁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开门只见钱多多满头大汗,绸缎长衫皱得不成样子,手里紧攥着张泛黄的纸:\"王大夫!这是孙玉国进的那批橘核的货单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月光下,货单上\"西域邪修专供\"几个小字刺得人眼睛生疼。与此同时,远处传来孩童凄厉的哭喊,王宁心头一颤,手中的货单被夜风卷上屋檐——那哭声,比白日里更添了几分诡异的呜咽。
青岚镇的晨雾还未散尽,百草堂的门板便被拍得震天响。王宁一把拉开门,扑面而来的却是刺鼻的腐臭味——三个怒气冲冲的村民抬着个浑身发紫的孩童,孩子肿胀的腹部爬满诡异的青筋,如同无数条蚯蚓在皮肤下游走。
“王大夫!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为首的汉子满脸络腮胡,腰间的砍柴刀随着动作叮当作响,“我家铁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