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宁蹲下身,指尖捻起药渣。本该淡黄的橘核表面泛着诡异的青黑,凑近一闻,除了熟悉的橘香,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他突然想起昨夜钱多多带来的货单,猛地抬头望向街道对面——孙玉国正站在自家药铺二楼,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闪着阴冷的光,手中把玩着一颗漆黑的橘核。
“一定是他们捣鬼!”王雪气得跺脚,月白短打下摆沾满泥污。她腰间的牛皮囊突然微微发烫,里面珍藏的《本草拾遗》手抄本渗出淡淡金光。王宁按住妹妹的肩膀,目光扫过人群中鬼鬼祟祟的身影——郑钦文缩在角落,尖嘴猴腮上挂着不自然的笑,袖口还沾着新鲜的药渣。
夜幕降临时,王宁带着张阳摸进了镇外的乱葬岗。老药师的沉香木珠在月光下泛着柔光,他突然拽住王宁的衣袖:“小心!有血腥味!”借着萤火虫的微光,两人在枯树后发现了惊人的一幕:刘二狗正指挥几个手下,将发霉的药材埋进新挖的土坑,旁边还堆着刻有百草堂印记的空药罐。
“果然是栽赃!”王宁握紧拳头,指节捏得发白。张阳却突然按住他的手,浑浊的眼睛盯着土坑边缘——那里散落着几片焦黑的符咒,符文扭曲如蛇,隐约散发着暗红的光。老药师的声音带着颤抖:“这是邪术的痕迹。”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马蹄声,钱多多骑着快马冲来,绸缎长衫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王大夫!孙玉国正在集结人手,说是要”他话未说完,一支淬毒的弩箭擦着王宁耳畔飞过,钉入身后的树干。
逃回百草堂时,张娜正在熬药。她鬓角的木簪不知何时断了一根,看着丈夫染血的衣袖,眼眶瞬间红了:“先处理伤口!”王宁却推开她的手,抓起案头的橘核:“没时间了。张阳前辈,您还记得《医宗金鉴》里记载的‘散结方’吗?用橘核配伍荔枝核、小茴香”他话未说完,王雪已经冲向药柜,牛皮囊里的草药哗啦啦作响:“我来称药!”
与此同时,孙玉国药铺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