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面,还不明显吗?人家两家合而为之,搞得跟一家人似的,偏偏自己这个蛮王是外人,那狼岑有了蜀汉帝国这个金靠山,还怕你牦牛蛮?
接下来,一个处理不好,自己的牦牛蛮部的日子注定不会好过,说不定,狼岑这条庲降都督府豢养的獒犬,一个撕咬的便是我牦牛蛮了。
想到此,牦牛蛮王乌伦登巴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乌伦登巴此时此刻所思所想的,也正是狼王狼岑此时此刻所思所想。
窝棚不大,仅能容五六个人站着。其实,就是想坐,也得有凳子马扎不是?哪里找去?
狼岑面红耳赤,大口大口吞咽着空气,一副要择人而噬的模样。
丹珠同样面色阴沉,站在一边,沉默不语。
沈腾却是一副云淡风轻得模样,站在一边,轻声劝解狼岑,道:“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个亏,你狼族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那沈公子就是吃定了我狼族好欺负呗?”狼岑的眼珠子赤红赤红的,要滴出血水来一般。
“这倒不是。预谋大事者,不该拘泥于一时,也不该拘泥于一城一地。再说了,这世上本就没有无缘无故地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不是吗?”
狼岑张了张嘴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
的确,他杀冬逢,乌伦登巴杀他,这有什么好责怪的?不过是机缘巧合,他被救了,没有被杀死而已,这才有机会说出这句话。
假若不是沈腾带了人来,他狼岑也可能早就变作一具无头死尸了,哪里还有资格站在这里发这个无厘头的牢骚?
丹珠公主站在这里,沉默不语,但其实,也变相地给了狼岑一定的压力。
因为被他逼死的冬逢,正是丹珠公主的丈夫。
狼岑的愤怒,有一部分是真的,也有一部分是假的。之所以还在这里喋喋不休,惺惺作态,打的主意很简单,不过是一个会哭的孩子有奶吃罢了。
牦牛蛮的威名赫赫,他狼王也是知道的,与牦牛蛮结怨,本非出自他的本意,但凡不是在那样一个非生即死的抉择时刻,他才不愿意沾染上牦牛蛮这个因果。
但现在不同了,你沈腾便是庲降都督府的代表,有你这个代表在,我狼岑还不懂得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