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叫,何时叫?
沈腾哪里不知道狼岑的心理?
但他一贯是个老好人的性子,惯爱做的事情便是顺水推舟锦上添花,人家狼岑吃了如此一个莫大的闷亏,需要有一张梯子好下坡,那么,沈腾不吝送上一副梯子,丝帛编制金银打造的,都无所谓。
只要你喜欢,给你就是,反正,都是一些口惠而实不至的玩意儿,你在乎,我不在乎。
所以,沈腾的好脾气就来了,苦口婆心,高帽子堆成了山一般,不要钱的一股脑送给你,只要你戴得下。
其实沈腾一句话就能搞定的,比如“恣意破坏庲降都督府的大事,你狼族承受不起”之类的。但沈腾却真的不愿意说,毕竟人家也是个茅坑里拉屎脸朝外的汉子对吧。
这种你侬我侬的局面,瞬间被外面泼风般进来的几个年轻人打破了。
这几人一边闯进门,一边旁若无人地说话:“这些蛮酋,死一个少一个的玩意儿,怎地就让腾哥儿如此上心!多少大事情不做,偏偏跑这山沟沟里捉迷藏,有意思?”
“怎地没有意思?你刚才骂那牦牛蛮王不是挺开心的么?”
“切——一个蛮王而已,你当他是什么?这也就是老姚和腾哥儿心眼子好,一副菩萨心肠,娘们儿似的,否则,老子直接去操了他牦牛蛮的老巢,还用得着在这里闻尸臭味儿!”
“恶心!确实恶心!”
“龟儿子的,日你仙人板板……”
这三人一番有口无心信口雌黄,将窝棚内外的两个蛮王吓唬得可是不轻。
包子这话可也不算瞎说,若双方真是仇敌,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才是最不理智的行为。等他二者拼得两败俱伤之际,再出现,那收益……
狼岑和乌伦登巴此刻的心里,再无一丝的郁闷憋屈了。
沈腾狠狠瞪了三人一眼,没说什么。
但这小窝棚里陡然增加了三个人,顿时就显得拥挤起来。
恰在这时候,屋外的蛮王乌伦登巴也不请自来。
他主动挤了进来,冲狼岑和沈腾拱手一礼,瓮声瓮气地说道:“乌伦登巴无礼在先,认打认罚,我牦牛蛮一并接下了,毫无怨言!”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