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人且是在瓷作院拿下,定是当面擒贼……”
宋粲听了陆寅话来,心道:当面拿贼?这王安平为瓷作院窑坊主事,此次疏失在炉坊火工主事海岚,致使程之山殉炉,倒是与那窑坊无干也。
刚想至此,却又听得陆寅继续道:
“适才盟兄带我一起察了火工钢签与料石,均有手脚在里面,郎中殉炉并非本意……”说罢,便望了那宋粲一眼,又面色坚定,口中道:
“判,郎中乃形势所迫,事出无奈……”
宋粲听到“形势所迫”四字,且是惊怒,厉声道:
“你待怎讲?”
如此倒是唬得两人身上战战,慌忙跪下。
然,又见陆寅拱手,且小声道:
“将军息怒,火工所用料石均为尽心挑选之石炭芯玉,标下查的先前用料,里面却有矸石混在其中。想那火工海岚积年的炉经火脉,此事断是难他不住,用钢签翻搅便可解除。然,经标下所查,那钢签亦被动了手脚,原为精钢打造,竟被渣铁换了,且有锯挫之痕,以石粉填缝黑漆掩之。以致入炉稍力皆断,不堪用也……”
宋粲听闻陆寅话语,大惊,眦目道:
“此乃人祸,海岚何在?”
陆寅听了,赶紧接道:
“将军莫急,炉坊火工确有失察之责,这萧墙内贼的勾当着实是难防。如这重阳道长与那火工海岚,皆为秉性正直之人饶是防他不住。”
宋粲听罢倒是想起那日与济尘禅师所言,此乃知性相攻也!
陆寅见此话稳住了宋粲,便又接口道:
“风闻,这王安平自入的瓷作院,膝下两子便出门上京行商贾……”说罢,便外歪头沉思了,道:
“标下不解,这大的十五,尚有经商学徒的可能,这小的才不到五岁不免些个牵强。于是,便托人寻了他们的根脚,却不曾想此兄弟二人如同水银泻地般找不出任何行踪……”
宋粲听到此,心下便缩了一下。
回想到与那周督职第一次见面,便有“拿了两个小的”之话。
王安平这两个子嗣踪影全无,想是那周督职从中做了手脚。但是,这周督职若是拿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