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知州舍得从那望嵩楼上下来了?这会的赶紧下来,干嘛?还赶紧的?大哥!抢钱、抢人、抢地盘呀!能不赶紧的?这会子汝州那些个地方官员已经方寸大乱了。别说劫皇贡不成,现在已经演变成兵士哗变了!
哗变?那还不派官员过去震慑一下?不震慑,安抚一下也是好的呀?
谁?你?反正让我去我是不去。去了没什么好果子吃。不是被叛军杀就是被朝廷杀。叛军不杀你,肯定会“推举”你当他们的头,这个头你不当?当时就是个死。
但是,但凡你当了,朝廷会连同你和你的三族一起弄死。反正去了就是一个死。
怎的会这样?没道理讲的麽?
不是没道理讲,这个是有先例的,乾德三年全师雄兵变就是这样的,人家全师雄是路过的!便被抓了去“推举”为帅,强行塞了了一个“兴蜀大王”的帽子与他。
叛军怎的会抓一个当官的做头目?当兵的?谁听说过?拉一个州官,或者是将军什么的也算是个有个名头。这样也能拉些个队伍出来。到最后,再不济,也能把这个当官的推在前面,硬说是他逼我干的!你当是他们当兵当傻了麽?
那都这样了这知州还敢来这里闲逛?胆够肥的啊!
胆肥?说这货聪明倒是真的,胆肥不肥且不敢说。不敢来也得来啊!不过就他五岁就能与众多人贩子中周旋,而且还能只身逃出来的经历,这事他干的出来。
不过此番,他是不敢来也的来。
咦?这又是为何?
不为何。你觉得这摊稀屎般的烂事,地方官员会众口一词、连汤带水的泼给谁?
那知州站在车上望了望荒寺山门前,或坐或站的那帮军汉,又瞧了瞧自家身边这些衙役,便是一个打手叹息,回头又心焦问那旁边的常随道:
“书函可曾送去城东药铺?”那常随听罢倒是一个冤枉,瞠目回道:
“劫了那长虫坳的快马速报,便托了太爷的名讳送去,已有一个对时了。”
知州听罢又是个心焦不已,便有跌手做转圈状。
诶?这州官怎得不前去缉拿哗兵?却只顾得在这里推磨转圈圈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