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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他不去,且是着实去不得也。因为宋制,衙役只是维护街面治安,面对的是那手无寸铁的寻常百姓,左不过是些个无赖泼皮。
    身上带的器械只是铁尺、锁链、火棍、街鞭。只那带班的都头尚有腰刀一口,且也是积年不用的样子货。平时磨的懒得磨,那叫一个锈迹斑斑刃口全无,拔出来都费劲,更不需说那护身的盔甲此等违禁之物。
    让这帮人上去?只消那些个厢军一番弓箭过来也就交了官牒,撇了妻儿,唢呐一响布一盖,亲戚朋友等上菜。自家带了一帮兄弟,一缕幽魂找那阎罗王签单销账去也。
    那说这知州调不得兵吗?
    且不说调得调不得。即便是他写了文书下了调牒也需同知、宪司一并签押了才算数,他自己且是调补的一兵一卒。
    如有本地匪患作乱,那知州也只得写了呈报快马上报了朝廷。然后,再由三衙三帅签令发兵,枢密院用印派将,令本州提辖调厢军予以镇压,由内庭派员监军。
    如匪情紧急便加急上报,并由封地亲王先行调派厢军,待到兵部派员到来便上缴统兵之权。
    此乃“兵符出于密院,而不得统其众;兵众隶于三衙,而不得专其制”。
    以此造成兵不识将,将不识兵,兵无常帅,帅无常师,即兵将分离。防的就是这兵变。
    自元丰改制起,此法也适于各地厢军。
    实乃怕那个将领做大,有样学样的时不时的弄个黄袍加身新鲜一下。
    如此也就难怪这知州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的在车上车下一顿折腾却无他法。
    正在那州官上下不得之时,却听得后队衙役呼声参拜。
    那州官听了便是一个回首,倒是眼泪都快下来了。心下道:我的个爷啊!恁可算是来了!
    倒是看见了谁?让这州官这般狗的屎般的热泪盈眶?
    却见一老头偏腿斜坐了雕鞍,四角女官护卫着悠哉而来。这老头且是个熟悉,这四角压了阵的侍女也是个熟悉。
    那知州见了如同救星一般,叫了一声:
    “您可算来了!”说罢便甩开手下搀扶,一骨碌下得车驾翻身下来拱手,老远的躬身道:
    “卑职有失远迎……”那老头到得近前,拿了马鞭敲手道:
    “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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