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宋粲在御前被人借了口说话。这言出非己的饶是让那宋粲惊慌失措。然,这身体仿佛是被人控制了一般,便想赶紧了捂了嘴去,也是一个动弹不得。心下埋怨了自家这张嘴,今日且要惹出何等的祸端来。
心下惊慌之时,抬头见,那官家近身,离他只一步一遥。
问下:“如何说的吉兆也?”
这一问问的宋粲心都快从嘴里蹦出来了。怎的?倒是口中言非己之所出,别说官家问下,就是天王老子来问,他该不知道也不知道,倒是一个心下空空,心脉蹦的脑门疼之时,且是这自家的嘴又道:
“夫雷霆者,为阴阳之气所生,雷为阳,霆属阴。依《洛书》五行之数, 行天地之中气,故曰五雷……”口中出声,让他送餐更是一个惊慌,心道:今天算是要交待这了。御前胡说八道,那叫一个药王爷的玩意儿——要玩蛋啊!这畜生,没人性的!说砍人就砍人!
且想去挣扎了,但这身体便不是自家的了!
绝望之时,却又听自家那嘴又道:
“五雷之兆乃五行之气攒聚,会聚为一。故雷乃天之号令,以示感而遂通,达于大道也!”
宋粲嘴里说着,心下却惊慌了骂道:这他妈的是什么玩意,还他妈的“达于大道”?劳驾哪位明公,谁告诉我一声,啥是“大道”啊?
正在心内惶惶不可自抑之时,却听官家恍然大悟了,思忖了道:
“这便是朕没想到……”
且又转身做了廊下的禅椅,整理了自家身上的道袍,赞了道:
“只知那宋正平为医者大家,却不知还有这如此传家也。”
宋粲听官家的赞来,又觉他声音趋于回缓,这颗心便又是自家的了。
心道:阿弥陀佛,好歹是又过了一关也。
然那惹祸的嘴,却又不争气的言道:
“此为之山郎中所讲,臣断不敢领赞。”
这话一出,别说那皇帝听罢一怔,便是那宋粲亦是一个心惊胆战。心下埋冤了:怎的提他!之山郎中何人也?就是被眼前这厮给逐出京城,下放到汝州那个荒郊野地去劳动改造的!这会子好死不死的提他?看来这求神拜佛且渡不得眼前这劫难了,各位列祖列宗,来个人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