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了车。
倏地,江逾白打开了车窗,露出一双警惕的双眸。
他开口:“我喊了司机陈叔来接你们,马上到了,岑淮予,你少打我妹的主意,陈叔会帮我盯着你的!”
岑淮予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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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淮予坐在车后座,总觉得驾驶座的人一直用一双审视的眼睛透过后视镜瞪向自己。
他的感觉没错。
江晴笙在陈叔那儿算是亲女儿般的待遇,从小看着长大的,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谁能忍住不疼。
接到江逾白的电话时,听到他叮嘱自己要看紧岑淮予。
陈叔一听,也没打探到底发生了什么,立马断定这人对江晴笙不怀好意。
所以他一路上都在观察这个车后座这个男人。
气质矜贵,但很冷,像骤然飘雪的凛冬。
再细细观察一番,发现他这人太正了,高冷自持,怎么都不像江逾白口中“寡廉鲜耻的追求者”。
“笙笙。”岑淮予突然喊她。
“干嘛?”江晴笙没好气道。
“我伤口好疼。”
提到这儿,江晴笙是没有脾气可对他发了。
她再怎么绝情心硬,但人家好歹毫不犹豫地救了自己。
江晴笙语气软下来,“那怎么办,医生给配了一板止痛药,你要吃一颗吗?”
“没事,我可以忍。”
岑淮予一双黑眸闪了闪,语气里有几分可怜兮兮的意味。
陈叔听完后轻“啧”了声,“你一个大老爷们,受点伤矫情成这样,又不是笙笙把你打伤的,你喊她有啥用。”
江晴笙刚从车子的小冰箱里拿出一瓶水,又在药袋里拆了一颗止痛药。
听到陈叔的话后,江晴笙正欲拧开瓶盖的手一顿。
“陈叔。”江晴笙幽幽开口,“他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
“啥玩意儿?!”陈叔惊呼一声,随即喃喃道,“这个逾白,怎么不把情报透露完整啊。”
岑淮予接过江晴笙递来的水和药片,察觉到驾驶座那道警惕的目光消失了。
陈叔干笑两声,“那个,谢谢你保护笙笙啊。”
岑淮予:“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