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三年,江晴笙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踏进云水雅苑了。
她搀扶着岑淮予,从电梯一路走到家门口。
“你输下密码。”她自觉地背过身去。
岑淮予站着没动,“密码从没变过,你的指纹可以进。”
江晴笙转身,沉静的眸光落在门锁上,叹了口气,终是懒得和病人争论,她打开了大门。
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保持着和三年前一模一样的陈设。
甚至恋爱纪念日时她亲手画给岑淮予的画,也被裱起来,挂在客厅的正中间。
岑淮予此刻的脸上虚虚冒着汗,应该是伤口在发痛。
江晴笙扶着他,“止痛药不管用吗?我扶你去卧室休息下吧?”
“好。”岑淮予下意识地握住她的手,生怕她立马离开。
记忆有的时候是很神奇的东西,当她以为自己已经忘却得彻底时,总会被某种熟悉的感觉轻触某根神经。
她对岑淮予的卧室轻车熟路,拉着他回到卧室。
门一打开,墙上那几抹亮色一下吸走她全部的目光。
江晴笙不得不承认,看到他房间里挂满好几幅自己在y国期间创作的作品后,内心是震惊的。
这几幅画售出的时间节点间隔挺久的,是代理给国外的画廊售卖的。
她从没想过买主会是岑淮予。
但它们切切实实挂在岑淮予的房间里,使得她不得不去相信这个事实。
岑淮予的衬衫洇湿,贴在后背,与伤口处紧密结合。
他吃力地解开衬衫纽扣,但不方便掀开后背的衣服。
“笙笙,帮我下。”
江晴笙总觉得这种行为太逾矩了,但眼下没别人能帮忙,他又一副痛苦的表情。
江晴笙咬咬牙,“你趴下吧,我帮你掀开点。”
他露出精壮有力的腰腹线条,看得出常年锻炼的痕迹。
静谧空间里,曾经亲密无间过的人,在此刻的氛围下也总是容易滋生出旖旎的心思。
他们仍旧是最熟悉对方的人。
往日共同创造过的欢愉,只要一点肌肤相触,身体便会发出警惕的信号。
江晴笙快速从他身边退开,“我再帮你涂点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