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二字你不配提!”宋墨拔出刀指着庆王,却被身后的声音制止住。
是汪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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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呢?”
朝雨闭上眼睛,脑子转的飞快,连带着眼睛都有些胀痛。
碎月看着朝雨拿出随身带的药丸,倒了一杯水给她,“夫人跟着进宫了。”
朝雨皱起眉,“嫂嫂有孕在身,怎么会和兄长一起冲动?”
“陆争说将军前几日找到了定国公的信,信中写了福亭之事,还有一份名单。”
“什么名单?”
“朝廷派发军饷路经各郡县郡守名单。”
朝雨听得两眼一抹黑,朝廷沉疴已久,哪里是一朝一夕就能清理干净的,这既不是家书又不是陈情,这是一封催命符啊舅舅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直白。
各州郡背后对应着皇亲国戚,这就是明晃晃的告诉陛下,皇室之中腐朽不堪,官员从中谋私盈利,结党营私只是其中之一,可满庭蛀虫动摇的是国之根基,绝得是黎民百姓的生路。
如何改?怎么改?
难不成将朝中重臣一个个斩个干净?
朝雨将怀中的令牌交给碎月,“让暗月带人护送定国公和夫人世子出城,我去接嫂嫂到城东大门,你到时候就送她们去万佛寺,今日闹到如此地步,兄长定是和庆王撕破了脸,无论结果如何,庆王都要动手了。”
朝雨拿出随身的软剑,看着烛光,“既然如此,那我就再添一把火。”
出了房门,朝雨冲着空荡荡的院子喊了一声“来人。”
除了宋墨留下的亲卫,还有梅苑的手下都一一现身。
“明日,我要庆王结党营私的名单,洒满京城。”
“是,小姐。”众人齐声回道,
朝雨和碎月驾着马车去了宫门口,昏迷的窦昭被人送了出来,这宫女是景钰公主身边的人,朝雨曾经见过的。
窦昭脸色苍白,朝雨摸了她的脉象,急火攻心导致动了胎气,伸手从早就备好的药囊里拿出药给她服下。
素心素兰将窦昭扶进马车,车里还有早就备好的软垫和被褥,朝雨还想问宫中情况,就看见宫墙上有人拉弓射箭,直接伸手扯过小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