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暮傻眼。
这什么烂问题啊。
21世纪的烂问题,居然现在问出来了。
好在,自己是从21世纪穿越回来的,不然,自己非卡死在这不可。
陈暮看着侯玉婷认真的表情,忽然意识到这个看似老套的问题在八十年代的语境里有着截然不同的重量。
此时的鹏城街头,霓虹灯刚刚开始照亮夜雾,国营商店的玻璃柜里还摆着清一色的蓝布衫,爱情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仍是需要藏在诗稿里的含蓄命题。
“首先,”他弯腰捡起路边的梧桐叶,撕成两半抛向空中,“你们一个是游泳冠军,一个能在海里潜泳五分钟,这种假设不成立。”
侯玉婷跺脚:“说正经的!”
“那要看你们掉的是哪条河。”陈暮正色道,“如果是珠江,我会先救离码头近的;如果是鹏城河……”他忽然压低声音,“得先确认有没有边防军巡逻,否则我们三个都得被当特务抓起来。”
“你!”侯玉婷气笑了,捶了他肩膀一拳。就在这时,街角的电话亭突然响起铃声,陈暮挑眉接起,听筒里传来沈婉钧的清冷嗓音:“听说你们要去澳岛?”
空气瞬间凝固。侯玉婷的指尖微微发抖,她想起今早路过陈暮办公室时,曾瞥见桌上摊开的澳岛地图,以及用红笔圈出的“葡京酒店”字样——那正是成人礼的举办地。
“是,有个商业活动。”陈暮的语气波澜不惊,“本来想今晚告诉你,怕影响你准备明天的报关材料。”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传来文件翻动的声音:“我让老周备了两套礼服,送到你公寓了。一套珍珠白,一套星空蓝。”
沈婉钧顿了顿,“侯记者穿白色应该合适,她皮肤白。”
侯玉婷的心跳漏了半拍。
她突然想起上周在食堂,沈婉钧曾不经意地说过“珍珠白显气质”,原来那时就已经在留意了。
陈暮挂掉电话,从裤兜摸出薄荷糖递给她:“别多想,她只是习惯把事情安排周全。”
“习惯……”侯玉婷咬碎糖果,薄荷的辛辣冲上鼻腔,“就像她习惯每天给你泡三杯咖啡,习惯帮你整理文件时在扉页画小太阳,习惯……”
她忽然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