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暮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忽然想起两个月前,侯玉婷穿着洗褪色的工装裤冲进办公室,举着摄像机说要拍“渔村改革纪实”。
那时她的头发短得像男孩,运动鞋上沾着鱼塘的泥,却在镜头前笑得比阳光还亮。
而沈婉钧,永远穿着剪裁得体的衬衫,袖口别着父亲留的翡翠袖扣,连计算器按键的声音都带着节奏感。
“其实……”他斟酌着措辞,“你们都很特别。婉钧像计算器,精准可靠;你像摄像机,总能发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侯玉婷挑眉:“所以你是算盘?需要我们两个辅助运算?”
“不,我是交换机。”陈暮指了指电话亭,“负责连通不同的世界。”
“交换机?这是什么东西?”侯玉婷疑惑。
陈暮尴尬,这个怎么解释嘛!
那都是后世网络黑话。
他忽然瞥见街角的报刊亭,最新一期《南风窗》封面是穿着西装的女性企业家,“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们得去港岛定制礼服了,不然明天还不知道有没有穿的!”
从钓鱼岛回来后,陈暮给王总打了电话,询问了一些港岛如今局势。
港督意外死亡后,最后的调查结果就是死于意外。
至于说监控器上拍摄的那水怪一样的不清晰片段,被认为是监视器在暴雨下出现了故障。
毕竟12级台风加上暴雨,监控器出点问题很正常。
尤其,在没有任何入侵者的情况下,港督府都被摧毁,那不是台风造成的,能是谁造成的?
所以,现在港岛那边已经联系英国方面。
毕竟港督死了,就需要一位新的。
而在这期间,一切政务都是维系常态。
至于陈暮这事情,本身陈暮就只是被秘密调查,没有立案。
现在相关主要推动人都不在了。
那自然不会再有人去找陈暮麻烦。
尤其去通缉陈暮的情况,就更不会发生了。
现在陈暮去港岛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当然了,那也是走渔船偷渡过去,而不是从正规途径过去。
正规途径过去,那就不好说了。
维多利亚港的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