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然说的就是陈暮自己了。
现在的陈暮,还没能力决定大洋上的一切。
但是只要陈暮出现,没有美帝的航母舰队,那么陈暮还是能够决定很多事情的。
不过郭家的事,陈暮倒是不会理会。
此刻说出来,不过是调侃一下而已。
又不能和对方吵起来,那调侃一下这个贵公子,省的自己被彻底激怒了,自己又得想办法去将其沉海了。
对于任何对自己有敌意的敌人,沉海的敌人就是最好的敌人。
只不过郭家三公子要是失踪了,自己难免会遇到许多麻烦。
但要是他非得咬自己,那陈暮也不会客气。
郭启文瞳孔微缩,正要再说什么,却被宴会厅中央的骚动打断。
灯光突然聚焦在贺超琼身上,她正朝陈暮伸出手,腕间的翡翠镯子在光束中泛着温润的光:“陈暮先生,能请你跳第一支舞吗?”
全场寂静。侯玉婷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膜上擂鼓,她看见贺超琼的指尖微微发颤,却固执地停在半空,像等待王子的灰姑娘。
而陈暮,这个总是从容淡定的年轻人,此刻竟有一瞬间的怔忪。
“荣幸之至。”陈暮脱下西装外套,搭在侯玉婷肩头,露出里面熨烫笔挺的白色衬衫。
他走向贺超琼的步伐稳健如钟摆,每一步都像踩在众人的神经上。当他握住贺超琼的手时,侯玉婷清楚地看见,那只戴着翡翠镯子的手腕轻轻颤抖了一下。
《一步之遥》的旋律响起,两人滑入舞池中央。
贺超琼的头恰好靠在陈暮锁骨下方,这个角度既优雅又亲密,能让全场看清她耳后那颗小痣,也能让她听见陈暮沉稳的心跳。
“你今天戴的袖扣……”贺超琼的声音只有两人能听见,“是我让人送去的那对?”
陈暮瞥了眼袖口的翡翠袖扣,那是今早收到的礼物,雕着双鱼戏水的图案:“看来贺家的情报网,比我想象的更厉害。”
贺超琼轻笑,珍珠裙摆扫过陈暮的裤脚:“在澳岛,没有什么能逃过我母亲的眼睛。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