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郭启文捏碎了手中的香槟杯。
碎玻璃扎进掌心,鲜血滴在银灰色西裤上,却浑然不觉。
他身边立刻围上几个年轻男子,皆是港澳豪门的公子哥:李家的二少、萧家的独子、马家的继承人……他们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
“不能让一个渔村小子抢走 pancy。”萧家公子咬着牙说,“这不仅是贺家的事,更是我们整个圈子的脸面。”
“听说这小子在港岛搞垮了马交文,还和大陆那边有联系。”马家继承人压低声音,“说不定是个卧底,专门来攀附豪门的。”
郭启文用手帕按住掌心的血,忽然露出阴鸷的笑:“既然他这么喜欢出风头,那就让他知道,在港澳的地界,有些风头不是随便能出的。”
与此同时,二楼的贵宾席上,赌王正与几位老友交谈。二太站在他身侧,目光始终追随着舞池中的女儿。
“这小子不简单。”左边的老者捻着佛珠,正是澳岛博彩业的元老吕之禾,“能让 pancy这么主动,恐怕不是池中之物。”
赌王笑而不语,指间的雪茄腾起淡蓝色烟雾。
右边的中年男子突然开口,他是港岛船王鲍宇的幕僚:“听说这陈暮在港岛掀起了不小的风浪,马交文的死……恐怕和他脱不了干系。”
二太心中一紧,却听赌王淡淡道:“年轻人嘛,总要有几分手段。何况,pancy喜欢的是他的胆识,又不是他的背景。”
“但贺家的女婿,终究不能是个无根之木。”吕之禾意味深长地看了二太一眼,“二太,你最近和三太走得很近?”
二太不动声色地调整耳坠:“都是为了孩子。pancy难得遇到喜欢的人,做母亲的自然要帮衬一二。”
“可三太那边……”鲍宇的幕僚欲言又止,“她没有子嗣,难免会有些想法。”
赌王突然将雪茄按灭在水晶烟灰缸里,火星溅起又熄灭,像极了此刻宴会厅里暗涌的激流:“好了,今天是 pancy的生日,不谈这些扫兴的事。”
他转头望向舞池,目光落在陈暮身上,“倒是这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