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阿强会欲言又止。
这与陈暮猜测的真相略有差距,不过也大差不差了。
对此,陈暮自然不会去如同tvb电视剧里那些男主去说什么,嫁给郭启文不会有什么幸福,郭启文是个渣男之类的话。
对于豪门来说,爱情本就是最不需要的东西。
利益交换,可远比爱情要稳固的多。
事实也证明,利益交织的婚姻,远比爱情来的持久。
“这是打算送pancy去瑞士读书?”陈暮望着那份二太故意给自己看到的瑞士某寄宿学校的招生简章,笑问。
陈暮指尖划过瑞士招生简章的烫金标题,油墨未干的字迹在晨光下泛着冷意。
二太腕间的翡翠手镯忽然发出“叮”的轻响,镯身与镇纸相撞,在大理石桌面上溅起一圈无形的涟漪。
“陈先生对超琼的学业倒是上心。”二太的笑纹凝在眼角,像岭南雨季里受潮的宣纸,“洛桑的酒店管理课程,是她父亲亲自挑的。女孩子家学些持家之道,总比跟着不明不白的人搅和是非强。”
她刻意将“不明不白”四字咬得极重,目光扫过陈暮袖口残留的夜市油渍——那是昨夜贺超琼递来的猪扒包酱汁,此刻在二太眼中,却似烙印般刺眼。
陈暮收回手,顺势将牛皮包放在书桌上:“二太可知,洛桑建校那年,正是光绪二十三年。”他翻开包盖,露出里面叠放的蓝布卷宗,“彼时澳岛正议界务,葡人越界筑路,两广总督张之洞曾奏请‘澳岛乃香山属地,寸土不可让’。”
二太转动手镯的动作猛地一滞。
她出身商贾世家,虽懂权谋却疏于史典,没料到这渔村村长竟能随口引述清末公案。
窗外的风铃突然急响,海风卷着咸湿气息灌进书房,将桌上的招生简章吹得哗啦啦翻页,露出背面打印的课程表——“西方礼仪”“贵族社交”等字样在风中跳动,像一记记无声的嘲讽。
“陈先生今日是来辞行,还是来讲学?”二太抓起狼毫笔,笔尖在宣纸上顿出一团墨渍,“超琼去瑞士,是贺家的家事。”她故意拖长尾音,盯着陈暮的眼睛,“澳岛的海风,怕是吹不动来自京城的官腔。”
二太这就是嘲讽陈暮了。
“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