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浩,你就是太谨慎了。”李负梁拍了拍他的肩膀,“大陆现在搞改革开放,最需要的就是‘外资’和‘高科技’。我们顶着‘海外归来的生物科技团队’的帽子,当地政府只会捧着我们,怎么会帮着一个渔村村长查我们?别忘了,陈暮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个有点蛮力的‘地方势力’,而我们,是能带来‘先进技术’和‘外汇’的‘贵宾’。”
胡启山补充道:“而且我们的资金流全部通过离岸公司,层层嵌套,就算事后追查,也很难找到直接证据。等陈暮反应过来,钱早就到了瑞士银行,他上哪找去?”
“至于贺家那边……”马天佑看向窗外贺家别墅的方向,“二太巴不得陈暮早点滚蛋,我们这算是‘替天行道’。等事情办妥,我会让我父亲跟赌王提提,就说我们帮贺家解决了一个‘麻烦’,顺便谈谈‘两家联姻’的可能性。”
宴会厅内的气氛达到高潮,公子哥们纷纷举杯,威士忌的琥珀色液体在灯光下如同凝固的血液。
他们讨论着如何分割陈暮投入的资金,如何在贺超琼面前扮演“救世主”,如何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渔村村长,在资本的游戏里粉身碎骨。
角落里的留声机播放着《一步之遥》,旋律悠扬,却掩盖不住这些豪门子弟眼中的贪婪与狠戾。
他们习惯了用金钱和权势定义世界,视规则为玩物,视他人为棋子。
在他们看来,陈暮的反抗不过是蚍蜉撼树,而这场精心设计的“杀猪盘”,将是送他下地狱的单程票。
“对了,”郭启文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上面是陈暮和侯玉婷在澳岛夜市的背影,“这个小记者也不能放过。我已经让人去查她的底细了,等陈暮倒台,就让她‘不小心’把‘渔村村长勾结境外势力’的‘证据’捅给媒体,彻底搞臭他。”
众人相视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光芒。
在他们的剧本里,陈暮不仅要失去财富和名誉,还要失去所有支持他的人,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夜深了,公子哥们陆续离开,留下满桌狼藉的酒杯和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