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深知上司不会让下属做无意义的事。
既然卫大人让自己读这两份口供,那这两份口供中一定会存在猫腻。
至于到底是哪一份有问题,闻书吏一时还真看不出,他只能凭自己的直觉试探道:
“这个钱三一边说什么死者抱怨商队的人。
一边又说不出具体抱怨的是谁,难不成他是在诬陷商队的中的人?”
卫辞闻言只想叹气,这就是他刑房的书吏,水平着实就低了些。
但卫辞以后还要指望他们做事,只能耐着心思指导他:
“照你这么说,这份王氏的口供岂不是更在诬陷商队里的人。”
王氏也是案件发生的地方附近的居民,闻书吏看向王氏的口供:
“上次我看到他还笑呵呵的,人挺亲切的。
他来这也没几天,跟我们这片的人相处的挺好。
哎呀,年纪轻轻的,怎么眨眼就被人害了呢。
依我看这事肯定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干的。
他跟我们这的人又没仇,谁好好的会杀人呢。
肯定是他们一个商队里的人干的!
动静也没听到啥动静,那个枯井都没水了。
大人都不爱往那块去,都是一群小孩在那玩。”
的确相比钱三只是暗搓搓的引导,王氏可是明说了就是商队的人干的。
这下闻书吏又愣住了,他将三人的口供翻来覆去的看,最后小心翼翼对卫辞道:
“难不成大人是觉得这曹大叔和王氏的口供废话多了些。”
相比钱三的口供,曹大叔和王氏的口供简直废话连天,毫无价值。
起码看钱三的口供还能看出死者初九下午申时还活着,并且喝过酒。
而仵作推测的死者死亡时间是是在初九晚上到初十早上左右。
死者或许是在醉酒的状态下被人杀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钱三和死者相识,曹大叔和王氏却仅仅见过死者。
他们提供不出有用的信息也纯属正常,所以废话多了点也没什么不对。
闻书吏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真的看不出这三份口供有什么不对,所以没话找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