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卓凛横插进两人中间。
他单手抵住时珩胸口,另一只手拦着踉跄的时正阳,“夫人在里面生死未卜,你们想让少夫人分心吗!”
时珩一拳砸在墙上,鲜血顺着壁纸的纹路流下来。
时正阳颓然靠坐在对面,睡衣领口敞开,露出锁骨处陈年枪伤,那是为保护孕期的陶念晚留下的。
两个小时后,主卧的门终于打开。
谷悠然脸色惨白地扶着门框走出来,额前的碎发都被汗水浸透。
“悠宝!”时珩快步冲上去扶住她。
谷悠然双腿一软,整个人倒进他怀里。
时正阳顾不上多问,直接冲进卧室。
只见陶念晚安静地躺在床上,脸上的紫黑色纹路已经全部消失,呼吸平稳,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
“这……”时正阳震惊地摸了摸妻子的脸,触手温热,完全不像刚才濒死的模样。
时珩扶着谷悠然站在床边,拳头攥得死紧。
母亲已经脱离危险,他本该高兴的,可一低头就看见谷悠然惨白的脸,胸口顿时像压了块大石头。
“妈暂时没事了,”谷悠然虚弱地靠在时珩身上,“但得换个房间,这间卧室里,肯定有诱发她发病的东西……”
她话没说完,时珩突然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先别管这些!”他声音沙哑得吓人,“你嘴角都流血了知不知道?”
谷悠然愣住,下意识擦了擦嘴角。
时珩看着她指尖那抹刺眼的红色,心脏狠狠一抽。
时正阳这才注意到儿媳妇的状况,脸色顿时变了,“阿珩,快带悠然去…”
“我知道!”时珩没等父亲说完,抱起谷悠然就往外冲,转眼就消失在走廊尽头。
房间里安静下来。
时正阳站在原地,眼神阴鸷。
“卓凛,先把夫人转移到东厢房,派四个暗卫轮守,不准任何人靠近,把这间卧室彻底搜查一遍。”
“是,家主。”
半小时后,主卧被翻了个底朝天。
卓凛戴着白手套,从床底摸出一个小玻璃瓶,瓶盖是打开的,里面残留着几粒蓝色晶体。
“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