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倪眼中闪过寒光,抬腿就是一脚。
这是和连虎学的,直接踹在舒母腰部。
舒母被踢的岔了气,她捂着腰,跪在地上,疼得直抽抽。
“呵,这就受不了了?”舒倪冷笑道。
脑海里浮现六岁那年的场景,舒母把她攒了半年的几颗糖,抢走给舒天赐。
她不肯,舒母抬手就是一巴掌,把她抽倒,头砸在灶台上,血糊住了眼睛,最后也只是用锅灰随意按在伤口上,便不再管她。
舒天赐看到爹妈又挨打,吓得哭了起来。
“我要回家,我要找奶奶,天赐好饿,呜呜呜呜呜呜呜。”
“啪”
甩棍敲在桌上,哭声戛然而止。
舒倪看着舒天赐低笑:“你知道吗?你最爱吃的鸡腿,都是我们放学拣垃圾换的!”
“再敢哭,我不介意让你尝尝甩棍的滋味。”
舒天赐死死捂住嘴巴,又是一阵尿骚味传来。
看到三人都老实了,舒倪把外套铺在长条凳上:“姐,你睡会,我守着。”
舒珂摇头,布满老茧的手紧紧攥着妹妹的手。
四只手交叠着,像极了墙外石缝里长出的藤蔓。
夜色渐退,天边泛起鱼肚白。
项越早早起床,他可不知道槐花巷夜间的精彩,现在带着小弟晨跑呢。
他穿了一身运动服,跑在最前面,几个兄弟和他并排,身后跟着六十几个小弟。
童诏突然一嗓子“刑法二百三十四条!”
“故意伤害三年起”队伍里爆发出参差不齐的吼声。
几个新生依旧混在队伍末尾,跟着喊口号。
童诏喊完了,又换上陈文了。
“照我说的做,否则你就去喂鱼吧。”
“do as i say, or you&39;ll be swimming with the fishes。”60
跟在后边的新生:???法律条款就够离谱了,还整上双语教学了!还是伦敦腔!
这是职校!你们是黑社会!是要统一蓝星咋地!
不过他们也管不了了,跟着喊起来:“夺爱死歪,哦药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