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越揉着太阳穴往后靠:“够了,绑了我的是一个黄毛,左耳缺了块,带了几十个人围我。”
和叔缩在角落里,脑袋 “嗡” 地一声。
黄毛?左耳缺一块?
听着怎么那么像自己侄儿。
夭寿了!他想起三天前侄儿缠着要人,说是教训几个北佬。
和叔只有一个儿子,早年被仇家绑了杀害,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再也没有过小孩。
所以他对这唯一的侄儿很是溺爱。
当时直接给了几十个小弟给侄儿,还拍着他肩膀说 “年轻人就得狠点”,合着是去绑人了!
“刘爷,我侄子不懂事啊!” 和叔痛哭流涕,“他就说要教训几个内地来的混混,谁知道是您家里人。”
孟仁适时开口:“先生,游轮底舱还关着十几个马仔,其中一个黄毛耳朵缺一块。”
阿龙趁机往前爬了两步,血滴在瓷砖上,
“刘爷,你们逃出去后,追击的命令也是这老东西下的,说是最后捞一笔撕票。”
孟仁有踹了阿龙一脚,疼得他蜷缩成虾米。
阿龙眼里闪过一丝狠意,反正都要完蛋,拖老东西垫背也算赚了。
项越看着互相攀咬的两人,嗤笑一声,这就是所谓的和联胜大佬。
宰了他们都不足以报兄弟们的仇。
孟仁看了眼手表,凌晨一点多了。
“先生,我留了两个队员看着那群马仔,应该还有一个多小时船就能靠岸。”
“船上还发现几件青铜器。”
刘成济还没反应过来,阿龙又喊起来,
“刘爷,他一直走私文物!游轮底舱有六个大木箱,全是老祖宗的东西。”
和叔猛地抬头,眼里全是杀意,这混蛋,居然把最要命的事抖出来了!
孟仁在一边应和:“先生,我当时简单看了两眼,青铜器上带铭文,来历应该不小。”
刘成济点头,转向和叔:“这回不光是绑架,还有走私国宝,怕是要吃紫蛋了!”
和叔瘫在地上,听着阿龙还在骂骂咧咧,感觉大脑一阵眩晕。
香江回归之后,社团都有所收敛,不敢像之前那么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