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可儿不敢开口说想留下,她怕父亲会伤心。
妈妈没了,父亲的家人只有她了。
她吸了吸鼻子,把涌到眼眶的眼泪逼回去。
房文山站在车边喊她名字,声音里带着不耐。
“来了。” 她赶忙应了一声,小跑着钻进车。
两人坐在后排,保镖询问去哪。
“先送可儿去酒店收拾行李。”
房文山对着前排说了句,往后一靠闭目养神。
“叮铃铃~”
手机在裤兜里震得腿发麻。
房可儿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越哥”来电。
她偷瞄父亲。
房文山鼻孔里哼了一声,“接啊,老子还能吃了你?”
房可儿按下接听键,项越的声音混着兄弟们的嬉闹传来:“到酒店了?”
“嗯。”
“明早要回?”
“最早一班回。”房可儿盯着车窗外倒退的霓虹灯,“我爸说”
“别听他的,他更年期。”项越打断她,
“想回来随时回来,名誉董事长的位置给你留着。”
房可儿鼻子发酸,又偷偷瞄了眼父亲的脸色。
只见房文山脸涨的通红,紧紧握着拳头,气的不轻。
感受到女儿的目光,房文山咳嗽了一声。
房可儿手一抖,手机掉在真皮座椅上。项越那边还在说,
“陈文说下个月psp上市,到时候给你带一台。”
“不用了。”房文山弯腰,对着手机怼道,“我们家不缺游戏机。”
电话那头静了两秒,项越说:“房叔,可儿都二十了。”
“二十怎么了?二十就能跟你们这帮天天混混”
“爸!”房可儿猛地掐断电话。
房文山咳嗽两声,看向窗外:“哼,翅膀都硬了,还学会挂电话了。”
奔驰停在酒店门口。
“给你二十分钟。”房文山点了根烟。
房可儿没回话,拉开车门就往酒店跑。
进了房间,房可儿扑到床上,抓过枕头捂住头。
直到手机又响,是房文山的短信:【还剩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