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眠的夜晚,陈淮西和梵西就这么拥抱着,到最后筋疲力尽,梵西枕在陈淮西的手臂上,和他一起看天花板。
大口大口的呼吸,喘气,似乎从来没有那么快活地摄入新鲜空气。
她拒绝亲吻,却无力逃脱他的怀抱。
他的手变得冰凉,搭在梵西的腰间,同她一起看向窗户。
黎明接近时越凉,陈淮西起身给她找一床干净的薄被,被她从背后拖住,抱住了腰。
“你不许走。”
梵西说话的声调冷冷的,“你敢跑一个试试。”
“不走,我不跑。”
陈淮西的声音有些凉,在这什么都看不见的黑夜中更像是一阵没有打过招呼就往脸上刮的冷风。
这风没有刮到梵西的脸上,反而把他自己弄得格外憔悴。
“不信,”梵西牢牢扒住他,“你在我这里的信用,一点都不剩了。”
陈淮西的心终于凉透了。
没办法,他弯腰,把人提在身上,给她穿好了衣服,又找了一床新的被子。
回到她的床上躺着,隔着一床被子,抱着她安安静静等天明。
太安静。
一场暴风雨来临前都是这样的沉闷和安静。
陈淮西抱着她的力道重了点,又重了点,泪水无声地垂落。
被桎梏的是梵西,要窒息的却是他。
陈淮西忍不住低头,在她的头顶落下一吻。
——在宣判之前,请让他能再次吻住她。
梵西什么都知道,但是她什么都不说。
接近凌晨五点,天边掀起一点白布,阳光越迫近,陈淮西越迷茫。
“我要怎么做呢?我要怎么做才能得到你的原谅,我要怎么做才能重新挽回你……”
“宝宝,我该拿你怎么办。”
“……”
全程听到,但是一直闭着眼睛假寐的梵西选择不说话。
比起倾听他的忏悔,她更想让他早点闭嘴睡觉。
大家同样进行等量的运动,凭什么他就还能有心思想那么多。
真是当总裁的好料子。
梵西抱着对他的钦佩逐渐进入梦乡。
醒来是这样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