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有三个人,阚芒一,温植和解傒斯。
陈淮西甚至在他们嫉妒到要咬人的注视下,手稳心不慌地把茶斟到杯子里。
因为在家里,陈淮西身上就只套了一件衬衫,最顶上的那颗扣子也没有扣,颈侧一点红色的痕迹自然也就没有得到很好的保护,就这么袒露在众人面前。
任是谁都能看出来那是什么东西。
对面的解傒斯年轻气盛,恨不得把茶杯扔到他脸上,温植拦下了。
但没有完全拦住,被晾至八十度的茶水依旧灼烫,就这么擦着陈淮西手边洒下,皮肤红了一片,而茶杯被摔到地上,四分五裂。
“你卑鄙!”
解傒斯刚刚来的时候可都听到了,他们家有喜事将近,一问才知道,是陈淮西和梵西准备订婚的事。
不说解傒斯了,听到这话,就连温植的笑都僵在了脸上。
没一会儿,阚芒一也到了,见他们两个也在,先是一愣,没来得及挖苦,就看见温植牵了牵嘴角,看起来像是吐着蛇信子的毒蛇。
“听说了吗?小西要订婚了。”
方才还算得上是春风得意的阚芒一一愣,接着就是放弃道德开骂,“你脑子摔坏了吧?小西哪里来的订婚对象?”
“哦。”温植不说话,紧接着就是往别处看,“你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淡淡的嘲讽,主打一个他不好受也别想让别人好受。
“你少在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了,你什么心思你以为我看不出?”
“你敢说你坦坦荡荡,一点私心都不曾有?”
没等温植开口,里面的人怕他们打了起来,又看这群人没一个是能怠慢的,只好先一步把他们迎了进去。
温植不再还口。
坦坦荡荡?
那是君子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