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准喷口,正要喷,沈砚辞:“别对着喉咙,对着上颚。”
薄荷的味道贯通鼻腔,带了一丝草药的苦味,再慢慢蜂蜜的味道就透了出来。
脸颊多了一抹凉意,带着刺痛感。
她无声地嘶了一声,挡住他的手。
“冷凝胶。”沈砚辞解释了一句,“痛吗?”
脸上被风吹的时间有点长,像是隔了一层棉花,凉意渗了进去,慢慢又变得热热的。很奇妙的感觉。
她把脸转了过去,面向了他。
沈砚辞愣了一下,喉结动了动,继续帮她压着圈抹开。
她抿着唇,他的力度轻了些。
秦昭自己抹的脖颈,沈砚辞在旁边给自己喷喷雾。
休息室换下了防护服,还有电解质饮料和人工泪液。
秦昭给自己点泪液的时候,手一滑,泪液顺着眼睛滚了下来。
她捂了下耳朵。
嗡嗡的耳鸣声,还没有停止。
沈砚辞也换好了衣服:“怎么了?”
“没事。”
秦昭把手放了下来:“回家吧。”
沈砚辞还想说什么,秦昭已经起身了,他只能跟着她走,牵住了她的手。
这边的绿化很好,没有市中心那么多的灯光污染,静悄悄的。
秦昭没说话,任他牵着,半垂着眼皮,表情不怎么好。
沈砚辞拉住她,不让她往前。
秦昭这才看了他一眼。
“怎么又不高兴?”
秦昭顿了一下:“没有不高兴。”
说要她还朝他笑了一下。
沈砚辞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他们两个好像隔了什么东西,莫名给了他一种不安感。
他捂了下耳朵:“昭昭,我耳鸣。”
秦昭眼皮抬了一下:“什么?”
“耳鸣。”沈砚辞虚弱道,“坐完直升机的副作用。”
秦昭的手蜷缩了下,是直升机的原因。
她表情终于变了,嘴巴动了动,往他的方向靠了半只脚:“很严重吗?”
只是很微弱的嗡嗡声而已。
沈砚辞委屈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你耳鸣吗?”
秦昭垂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