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煊撩拨了一下挂在墙壁上的各类刑具:“当初你们济善道那位左使,不是号称三陕侠女嘛,便是在此地接受了各种酷刑,最后不堪重负死去的!”
杀手听闻沁羽,忽然轻笑了起来:“没想到,她居然是死在了这么一间草庐里,更没想到,我居然会步了她的后尘!”
裴煊眸光一凝:“看来,你跟你们那位左使的关系,很不好啊,当初围剿丰乐坊大宅,便是你们出卖了她吧?才导致她陷入围困被捉的!”
杀手呵呵笑了:“从进入道中第一天起,身为天王麾下的浮屠,便有为道牺牲的觉悟!”
裴煊摇了摇头:“你们几十人,不惜代价,往长安城里运送了那么多巫蛊坛尸,又费尽心机绑架太医令许氏嫡子,逼问许氏烟霞散秘方,无非就是要炮制疽毒,炼尸为烟,在大典当日图谋不轨罢了。”
他逐字逐句,仿佛能摄人心魄:“可你们真以为自己的计划能成功嘛?无论与你们勾结的是朝中哪位人物,你们都只是对方政治上被利用的棋子罢了,但我很佩服你们的手段,你们是第一个将我逼迫到如此境地之人,连巡疗司司令的位子都丢到了,只是可惜……”
“裴狗,有种你便杀了我!”女人低低地吼了一句。
裴煊咧开嘴,笑意森森,从一旁拿出金针来,刺在女人脖颈的穴位上,登时女人便张嘴说不出话来。
“你可以怀疑我的为人,但不要怀疑我逼供的手段,你对酷吏两个字,根本就不了解!你要知道,巡疗司是谁开创的,那人可是来俊臣与丘神绩!”
这两个名字,让草庐里的温度都降了下去。
“我封住你的哑穴,再对你用刑,这种痛苦却无法出声的滋味,是无数人的噩梦。”
“啊啊啊……”女人狠狠呸了他一口,想骂却始终无法出声。
裴煊刚才只是恐吓对方,他相信就算再坚强的人,内心深处也会存在恐惧。
如今眼前的人已经被种下了恐惧的种子,那么等她开口,不过是时间问题。可裴煊最缺的就是时间,他现在必须让恐惧发酵起来。
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