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心中一惊。自己与济善道勾结行事缜密,断不会被人发现才对,对方是诈自己?
梁王脊背渗出冷汗,面上却绽开温润笑意:&34;左巡使郭凯已布下天罗地网,大典前定教宵小伏诛。&34;
上官内侍退后了三步,深紫官袍在风中鼓荡如蝠翼,她从袖中取出了明黄卷轴,却未展开:“圣人希望大雁塔合塔之日,就是祈天大典举行之时,梁王莫要在操心太子的事了,东宫储君之位已定,便没有更改的可能。”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沉闷的钟声,惊起满庭寒鸦。
梁王盯着卷轴边缘渗出的朱砂印泥,突然笑出声来。
他望着上官内侍离去的背影,摸向腰间玉带暗格,里面藏着一枚并未使用的樟脑丸。
太子储君之位再难撼动?
梁王对自己那位姑母可是清楚地很,只要济善道能破坏大典,届时他呈上太子勾结济善道的铁证……
姑母终究还是忌惮那个流放房州十四年的庐陵王,就像当年忌惮对方的父亲一样。
济善道要裴煊死,太子要裴煊活,而他要的,是让那个坐在龙椅上的女人看清,当年被她亲手折断羽翼的雏凤,如今已长出淬毒的翎毛。
更漏滴答声中,他蘸着特制的鱼胆墨写下密信。
窗纸外忽然传来布谷鸟的啼叫,三长两短——是时候让那位老太子知道,长安城的冬至,合该用东宫的血来暖。
长安,普宁坊,午初三刻。
日晷投影刚切过普宁坊石敢当,药王帮十二支夜枭队已楔入坊内七十二条曲巷。弟子们玄色短打襟口暗绣白芷纹,靴底特制的软木屐踏在青石板上寂然无声
每支小队,确保有两到三人并肩而行,务使每一间屋舍都不被遗漏。
方才他们已将那胆大包天的杀人狂徒逼入普宁坊的巷弄间,怎会转瞬之间便失去了对方的踪迹?
药王帮的长老得知消息赶来后,面色阴沉如水,一声令下,手下弟子如铜墙铁壁,牢牢封锁了四周巷子的每一个出入口,想要瓮中捉鳖。
兽绝对药王帮而言是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