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回头,震惊的望着身后,吴嗣负着手站在夹道里,脸上满是惋惜的神色看着他。
“司令,你不应该这么聪明的。”
“南夫,我没想到,我们五个人之中,内奸居然是你……”
吴嗣苦笑着摇头:“裴煊,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就莫要诓我了,今日在草庐墙下,你站在扶梯上告诉我说,内奸就在我们五个人之中时,不就已经怀疑我了嘛?”
裴煊头晕得厉害,站都站不稳,跌倒在了夹道里。
“南夫,你我并肩共事多年,为何你要背叛我?”
吴嗣冷笑:“的确,整个司所内,你主外,我主内,因为你我联手,巡疗司才能在短短数年内,牢牢掌控天下各州的风吹草动。”
说着吴嗣蹲了下来,看着裴煊:“可你我终究不是一路人,你祖父曾经做过宰相,哪怕得罪圣人被人诬陷身死,但谁让不知你出自河东裴氏,宰相之家,是大族,堪比五姓七望的名门,而我呢?”
“我只是卑贱的吏生子,人人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吏生子只能是吏生子,不管多努力,也只能当一名小吏。”
裴煊看着他冷笑:“吴南夫,我以为你从来不在乎这些所谓的功名利禄,你就因为这样,就背叛了麟台?”
吴嗣眼里露出厌恶:“我对这样的朝廷,这样的长安已经厌恶透了,凭什么那些分明不如我的家伙,只是靠着父辈官位余荫,便能轻松混个七品官身,而我这样的人,却只能在这样一个司所里任劳任怨?”
裴煊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他冷锐的眼眸死死盯着眼前的吴嗣,像是要把对方看穿:“所以,那日周五火烧中枢案牍库,是你跟他里应外合?”
吴嗣笑了,裴煊说得不错,那日裴煊被郭凯邀请去庆功,唯独将他留下来,要他在一个时辰内找出隐藏在麟台内的奸细,他便决定一把火烧了案牍库。
于是他便假意搜寻内奸,实则将看守案牍库的几名主事跟典史都叫到了案牍库内,在几人饭菜里下了药,又故意追查梁王安插在麟台内的奸细,支走看守案牍库的狩虎卫,让周五趁机杀了昏死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