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贫僧从现在起,修闭口禅”,国师双手合十行了一礼,转身翩然离去。
寝殿外,皇后迎上去,“国师,陛下为何”,一句话还未问完,国师已飘然远去。
皇后的脸色极为难看。
“国师未免太没规矩,娘娘问话也敢忽视”,平嬷嬷语气不满。
“别说了”,皇后调整好表情,冲出来的竹嬷嬷道,“嬷嬷,本宫可能进去服侍陛下?”
“回皇后娘娘,太后有旨,请皇后娘娘回宫休息,陛下身边有太医院照顾”,竹嬷嬷低着头,“太后还说,请皇后娘娘照看好六宫,不得有闲言碎语传出。”
皇后娘娘应下,见盘龙殿大门紧闭,浩浩荡荡率人回到凤仪宫,派遣宫女急召六宫妃嫔训话。
盘龙殿内殿内,太后挥退所有人,坐在龙床边看着仿佛比自己还要苍老的盛安帝,眼泪终究滑落。
“儿啊!”
“母后”,盛安帝睁开眼,“儿子不孝,让母后担忧了。”
“国师都告诉哀家了”,太后擦掉眼角泪水,“哀家这就命竹嬷嬷将丹药销毁。”
“不可!”盛安帝呼吸急促,顿时剧烈咳嗽起来,“母后,没了丹药,朕如何处理朝政?”
“满朝文武大臣是干什么吃的?朝廷科举选人就是为了帮皇帝处理国家大事”,太后边给儿子顺气边训诫,“难道皇帝还要事事躬亲不成?”那真是累也累死了。
“母后,朝臣只有商策建议,最终还要朕御笔朱批才能决断”,盛安帝咳嗽渐平,“皖州决堤,南方洪涝,北方灾民遍野,西北战事摩擦不断,国库却无钱无粮,这一桩桩一件件都需要朕做主。”
太后听后好久才道,“先帝便是如此积劳成疾才龙御归天的。”
“没办法,朕既然当了这个皇帝,就要为国事操劳,不求青史留名,只求无愧于天下。”
盛安帝苦笑,从前当太子时日日盼望着当皇帝,如今真当了皇帝,才知道这龙椅有多难坐。
太后建议,“太子已过而立之年,可以为皇帝分担国事。”
“母后,自太子进御书房来,未投效太子的朝臣送来的折子总是最后呈递,批复亦是多加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