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帝提起此事胸口又隐隐发痛,“若非如此,朕也不会多食丹药,强撑着处理朝政。”
太后叹气,“太子的行径,哀家不知,倒是皇后在后宫中只手遮天,除了哀家外,竞无人挟制。”
“母后说的朕也有所耳闻”,盛安帝一想到皇后母子这段时间的做派冷下脸,“朕打算将魏国公三女赐给二皇子为侧妃,并恢复二皇子监管吏部的权利。”
“魏国公的三女?那位被先帝褫夺姓氏的姨娘的女儿?”太后觉得太过委屈孙子。
“西南叛乱,朝中无将,朕不得已启用魏国公”,不过才说了几句话,盛安帝便大口喘息起来,“魏国公次女嫁入太子府为侧妃,若不分太子之势,只怕朕这个皇帝不久就会名存实亡。”
太后心里叹气,儿子终究走上了跟先帝一样的路,“哀家明日宣魏国公老夫人进宫。”
“多谢母后”,盛安帝支撑不住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太后坐等了一会儿,听儿子呼吸声渐渐平稳,扶着竹嬷嬷的手起身离开,刚走了两步,就听龙床上传来声音,“十月十七是母后寿辰,让宣王派人为母后贺寿吧。”
太后豁然回头。
龙床上的盛安帝仿佛真的睡着一般,再无一言。
太后抓紧竹嬷嬷的手,一步步走出大殿,回到慈宁宫后,才似被抽了精气般踉跄着跌坐在软榻上。
“太后!”竹嬷嬷赶忙扶住太后歪倒的身子。
太后倚靠在软榻上,“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