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兴起,加兰转身沿着大树粗壮的树干往上跑去,他的双脚轻易地在粗糙的树皮上找到了着力点。片刻之后,他头朝下倒挂在头顶的树枝上,朝着惊讶的矮人们咧嘴笑着。
然后他朝着他们扑了过去。
没过多久,他扯下眼罩,伸手去扶摔倒的对手们站起来。
“你确实如他们所说的那样技艺高超,”翁布尔说,“这场战斗很精彩。下次我们一定会赢你的。”
“也许吧,要是你再多带几个同伴来的话。”加兰朝他们微微点头说道。
这是一场挺有意思的消遣,不过也称不上什么挑战。他开始理解蒂亚克林的感受了。能和他势均力敌地切磋的人太少了——无论是矮人还是精灵,无论是比武力还是比魔法。只有努伊勒能让他体会到艰难取胜或是惜败的那种刺激感。
他们离开后,加兰站在练武平台的边缘,望着红林的树木,以及更远处新英格洛玛的街道。在短短几个五日里,发生变化和成长的可不止这棵巨大的家树。
守护树在城市各处摇曳着,在寒风中舒展着枝条。只要有刺客出现的丝毫迹象,它们就会立即行动。在他们第一次遭遇刺客时,加兰的缚根咒困住了刺客,所以也许这些苏醒的树能看到他看不到的敌人。也许这就是为什么过了这么多个五日,刺客都没有再发动袭击的原因。
城镇周边围着一道由纠结缠绕、长满尖刺的藤蔓构成的高墙,很像环绕温加伦的那些藤蔓。它们挡不住看不见的刺客,但格林德克劳的矮人们要是想强攻这些墙,可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加兰的目光转向了在红林上空飘荡的大气球。达利姆站在热气袋下方那摇摇晃晃的吊篮里,看着加兰,左右挥了挥手;这是他和其他一些神谕者从萨斯基娅家乡世界的幻象中学来的人类手势。加兰也抬手回应了一下。他希望这个年轻的神谕者可别把自己给害死了。那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