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铭也上前行礼,并未解释。
忠勇侯拍了拍他的肩,“你先去休息。”
贺铭拱手离开。
谢瑾瑶不服,“父亲,您怎不罚他……”
忠勇侯训她,“他的未婚妻丢了性命,而你不过是长了几个茧子,他若真要磋磨你,你早就没命了。”
谢瑾瑶在马场情况如何,忠勇侯怎会不知,何须她来告状。
贺铭闻言,微微松了口气。
他并非不怕侯爷记恨,可他若轻易原谅谢瑾瑶,又如何对得起未婚妻。
忠勇侯来此不是给谢瑾瑶主持公道的。
“白日来看你的男子是谁?为何会来看你?”
他没提付江名字,想看女儿对此事知道多少,又能说几分真话。
谢瑾瑶心里的欢喜荡然无存,恨意再度翻涌上来,“父亲当真不管女儿了吗?
连有人来看我,你都要大半夜过来质问。
女儿这些日子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父亲可知道?
外人尚且知道心疼女儿,您却一句安慰都没有。”
祖母回来了,有祖母在,父亲再心狠也不能对她有更重的惩罚。
她底气足了很多。
“如实回话,为父或许能减免你的罪责。”
忠勇侯抛出诱饵。
谢瑾瑶现在最想摆脱这里,很难不心动。
“他是付伯伯,是青州县令,女儿陪母亲去青州看望祖母时,与他相识。
他说女儿乖巧可爱,比他家里的两个女儿讨人喜欢,得知女儿被自己的父亲罚到马场,他心疼女儿,所以带了许多东西来看望女儿。”
话里话外都不忘埋怨忠勇侯。
忠勇侯冷哼,“他会如此待你,还不是看在为父面上,想通过你攀上为父。”
谢瑾瑶累了一天,怒气冲天,只想证明是忠勇侯对她不够关心,脑子早就丢了。
“才不是,这么多年,他对祖母和母亲都极好,却从未同父亲邀功。”
忠勇侯继续套话,“让你祖母和母亲领他的情,再借本侯之势为他谋好处,不也一样。
否则他一个小小县令,哪来的钱财年年给你送那么多贵重物品。”